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二师哥的音容笑貌。二师哥是我三个师哥中脾气最好的。不像大师哥那么阴沉,也不像三师哥那么暴躁,他总是一副笑脸,笑眯眯的与所有人相处,如果不是因为被处分了,走得最远应该是他。
我点了一根烟,也给了还坐在地上的平头一根,给他点火的时候,顺带看了下他鲜血淋漓的脚腕,心里很不是滋味,“平头,你这才跟了我几天,受伤两次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平头满不在乎很摇头,“小事!小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再说了,我师傅跟我和虎子说了,跟着他混,三天饿两顿!只有跟着江叔您,才能有好日子过!反正跟着您,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句话,伤得越多越好,越重越好!师傅说了,江叔你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家伙,我们兄弟俩为你做得越多,日子就越好过”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不由得摇头,“你师傅啊,还真的是会把我架在炉子上烤”
看着四下无人,我接着道,“对了,团黄那边被抓的兄弟可能要关个半个月!你要是没事可以去看看他们,告诉他们好好呆着,反正每天有钱拿!”
平头点点头,“有钱拿?那是好事啊!一帮二流子就知道啃老算了,不说他们,我也好不到哪去!嗯!明天我打完破伤风针就去!”
行政拘留是可以探视的。刑事拘留就不可以了。
他又试探的问,“三郎呢?”
“三郎啊得关一段时间了”
“那我师傅呢?”
我不由得摇头,“你师傅说他在外面活得憋屈,还不如进去度度假!就让他好好度假呗!”
平头嘿嘿一笑,“你跟我师傅俩还真的是一对,相爱相杀的一对”
相爱相杀?也是啊,几天不互殴一顿,好像都不舒服但是呢,彼此可以托付!
不远处传来了马达轰鸣声,夜色下的湖面上,一盏刺眼的灯火正在飞速靠近。
平头笑了,“航母来了!”
我不由得问,“我记得莫爱湖是不允许私人船只航行的啊!”
“我那兄弟是在黄台河上养鱼的。经常晚上来偷鱼。别说莫爱湖,长江他都敢去!他有办法!”
莫爱湖还禁钓,所以湖里的鱼多得不像话。
夜幕下的文州很祥和,似乎不知道这夜幕下有偷狗的,有偷鱼的
平头真的是啥都门清。换个角度来看这帮混混,其实是可以感受到可爱的
我和张胜交往三四年,从来都是单独见面。如今没有了那个身份,其实觉得跟他们相处,比职场的勾心斗角轻松得多。
快船很快就靠岸,跳下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
为首的那个走了过来,冲着地上的平头喊,“平头哥!船是从江边运过来的,要点时间,没耽误你事吧?”
平头一点不客气,“你他么的早点来会死啊?害得我被狗咬了一口!我不管啊,破伤风针的钱你出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把这地上死狗给弄走啊!送到狗剩的狗场,告诉他好好给老子养着,别给老子宰了卖喽”
为首的那个家伙似乎话也不多,转过身招呼兄弟们开始搬运那些晕过去的狗。
平头也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我旁边,“叔,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我扶你?”
“没那么娇气!”
他真的没那么娇气,翻阅铁栅栏的时候,都不要我帮忙,哪怕闷哼一声,也强忍着疼痛,自己翻了过去
走到了沿沪大道旁,我打了个滴滴,先送他去了医院,我就回了住处,这一晚睡得很香甜
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感觉整个人状态好得不得了,直接从床上弹射起床。简单的梳洗一番,来到了外面的办公室。
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看见我咧嘴一笑,才发现他的牙齿好白,“叔!我点了外卖,你睡着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炒粉,炒饭一样给你点了一份!”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他的脚腕,上面已经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没事吧?”
平头满不在乎的摇头,顺势脱掉了t恤,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你看!叔,我这个身体!多少少女少妇看了流口水,棒棒的!有什么事?”
我不由得笑了笑,走了过去,拿起炒粉,也坐在了他旁边,吃了起来。
确实有些热,似乎是空间太大,柜机的作用不大,索性也学着平头直接脱掉了t恤,光着膀子开吃。
平头很认真的扫视了我一番,“叔,怪不得我师傅说你爆发力强,你这腹肌,疙瘩肉,啧啧整个文州也算是仅次于我的存在了”
论起脸皮厚,谁也没有他自我感觉良好。
我也懒得搭茬,问了个一直都不知道的问题,“对了!你们住院的费用是谁出的?”
“老板啊!就是那个白富美!我和虎子看了就流口水的那个美女老板?姓什么来着?林吧?”
林雨桐?她怎么没跟我提及过?
这几天事情太多,我的脑子一直都是绷着的。想起来虎子和平头出事以后,我去追凶手去了。他俩去医院我没有一起。
这样看来,那一晚,林雨桐也没睡,似乎也知道那一晚要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