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佳氏夸赞道:“大丫头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范,这也是你教导的好。”
马佳氏明明高兴,却还端着,一脸谦逊:“额娘过奖了。”
岁末即不屑于拆穿,也不屑于表现,说的再多也不算事实,到最后要是结果差距太大,没脸的也是自己。
云溪高傲的眼神偶尔在岁末身上扫过,看她淡然如水又觉得可气。
岁末对宫里的情况是如实的跟科本氏讲过的,科本氏见岁末无意表现,自己也不出声,当是看戏一般看云溪表演。
国柱如往常一般出了翰林院,才出了胡同就看见保泰站在一棵槐树阴凉下,不知怎的,那背影总有些寂寥,他整了整衣裳快步走上去行礼,保泰和气的点头:“听岁末说你想外放做地方官。”直奔主题。
保泰对于岁末的这种叫法,好似藏着一种亲昵的感情,让国柱有些微的不自然,只是看到保泰那凌烈偏威严的模样又将这一点心思抛到了脑后:“回王爷的话,是有这个打算。”
胡同里吹来了清风,在这样夏日的午后格外的凉爽宜人,树枝摇曳,沙沙作响,保泰的目光看上去悠远又深邃,声音还是那样的浑厚:“陕西的凤翔府缺个知府,没有南面的州府富庶,但我想你当不是去为了捞钱,那地方在渭水河畔,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只是民风彪悍终南山上有几窝土匪,容易干出政绩,要不你就去那里试试。”
没想到王爷会替他考虑的这样周全,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国柱回答的很干脆:“王爷既然也说好,那就没有什么不行,国柱谢过王爷提携之恩!”
保泰笑了笑,国柱这个人识时务有见识又果断,很有前途,此去必定能一鸣惊人,他便点了点头,上了马,扬鞭向前跑去。
似乎唯独只有这样为心里的人做一些事情,他才觉得不会那样的寂寥,好像用这种方式存活在那人的世界里,不被遗忘,或许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国柱回去的时候科本氏正在同岁末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商量着花样子,母女两个有说有笑非常和谐,国柱的脸上就更多了一些笑意,想到自过继了岁末之后种种的幸运看向岁末的目光就越发的柔和郑重。
科本氏和岁末也都看见了国柱,站了起来,科本氏笑吟吟的叫国柱看岁末的手艺,国柱笑着赞了一回,也不回避岁末,说了保泰的事情。
岁末眼里的讶异一闪而过,当时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保泰竟然记了下来,还特地给国柱办妥了,这样的情形她便越发的不肯说话,只是淡淡的听着。
国柱和科本氏也看来岁末不大想提及这事情,国柱就不再多说,科本氏笑着对岁末道:“你瞧,西北那地方毕竟不是自己家里,你阿玛要是外放,你若不愿意去就待在家里,我给你多留些人”
岁末坚决的打断:“您说的什么话,一家子人,阿玛和额娘即去的我有什么不能去,在说,秦从凤翔发源后在咸阳建都,西安更是六朝古都,要是那地方真如平常所说一样的差,那这些帝王又何必待在那里,我是一定要去的。”
国柱笑着道:“行了,孩子既然想去,那就一家子都去,就当是长见识了。”
事情便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宜妃打量着眼前这个相貌清秀又气质特别的汉人姑娘张秀,这姑娘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害怕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好像粗鲁但又不让人觉得冒犯,她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的气息,朝气蓬勃,宜妃忽然就改变了主意,笑着拉起了张秀:“听说你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在无他人,日子过的很清贫,我知道是老九无礼,你若愿意,我愿意补偿,你就跟了老九。”
张秀的声音很清脆:“九阿哥心中有人,张秀也不愿做那第三者,但事已至此,张秀愿意带发修行,此生不嫁,但愿娘娘能善待张秀的老母。”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骨气。
张秀投了宜妃的喜欢,宜妃就对她格外的宽容:“行了,我也不逼你,你在想想,先在我安排的地方住些日子在说。”
张秀咬着丰润的嘴唇,看上去并不情愿,但半响还是答应了下来:“娘娘是为我好!”
暴脾气的宜妃和颜悦色的叫宫女带了张秀下去,冷哼着叫了后面的九阿哥出来,看着无精打采的九阿哥冷声道:“你听见了没,就是一个贫寒之家的姑娘都比那个轻扇懂事知礼,她把你灌醉,你又强要了人家张秀,你知道轻扇是去做什么吗?要不要我在和你细细的说说?!”
九阿哥沉默不语,他这几日又消瘦了不少,越发的如女子一般有了文弱的气息,八哥特地见了他跟他说了一回,他当然知道轻扇是去找岁末的麻烦。
宜妃看着九阿哥:“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要轻扇这么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做你的福晋?你要是不愿意还有反悔的机会!”
九阿哥一下子焦急了起来:“不!我愿意!”
宜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以后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或好或坏,都往肚子里吞!”
选秀结束下圣旨的那天风和日丽,这一次不同以往,先定的是皇子们身边的侧福晋和格格,圣旨到了钮钴禄府整个府上都沸腾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