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北市发生的一切，在短时间内已经传遍了整个羯司塔亚。
这是新世界，新世界里的科技比旧世界要更为发达，信息传播的速度极快。
当旧神降临的事件发生且被诸多人类目睹，还拍下了部分视频为证的时候，新世界里的人类意识到旧神真的不是传说中的虚幻之物。
这个世界一直在暗地里引导着人类的思维，让他们觉得旧神有可能存在，但又不给他们具体的证据。
这一层似有似无的窗户纸，今天，终于被捅破了。
人类世界，炸锅了。
关于旧神的话题已经侵占了所有媒体的头条，现在大家什么都不想做了，他们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权威的官方高层，又会给出怎样的解释呢？
……
拓北市。
联邦大楼，会议室。
基诺事件爆发之后，李素衣所在的零夜组织也就不必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直接利用武力控制住了拓北市的高层人员，将他们带到了联邦大楼的会议室内进行询问。
宁夜跟生香夫人也在场。
会议室内，除了几位拓北市的相关负责人之外，还有一家媒体在场，他们将对这场审判进行全球直播。
“告诉我们真相吧，现在，你们还有隐瞒下去的必要吗？”李素衣的开场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直奔主题。
“你们要我说什么？”拓北市的最高负责人，联邦议员韦斯特一脸阴沉地看着李
素衣。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旧神已经出现了，它已经对人类世界进行了入侵行动，如果不是宁夜的到来，拓北市早已经生灵涂炭。”
“对此，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李素衣说道。
“我知道现在那一切藏在黑暗里的秘密已经浮出水面了，我也不会隐瞒。”
“只是……我的思绪复杂，理不出头绪。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什么吧，我一定实话实话。”韦斯特说道。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旧神的存在？”李素衣问了第一个问题。
“是的，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旧神的真面目，今天，是第一次。”韦斯特回答。
“你们与旧神之间是否存在某种交易？”李素衣问了第二个问题。
“对，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这是从我们人类踏上羯司塔亚这颗星球之后就存在的规则。”
“规则不是我制定的，交易也不是我出面去谈成的。”
“我们与旧神的交易，最早可以追溯到两千年前。”韦斯特说道。
“两千年前？是先辈们最初抵达羯司塔亚的那个时期吗？拓荒时期？”李素衣问道。
“对。”韦斯特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人类与旧神的交易，是由我们的先辈去谈的？”
“那个时期能够在人类之中掌握话语权的，只有白家与奢家。你说的先辈，指的是白家还是奢家？亦或是，这件事情他们一起做的？”李素衣接着问道。
“这……”韦斯特瞬间就语塞了。
他显得有点为难。
白家与奢家那可是在历史上对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两大家族。
是他们带着人类移民到了羯司塔亚，也是他们带领着人类在这颗陌生的星球上进行了拓荒运动。
他们是人类世界的先驱者，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个新世界。
现在奢家与白家仍旧有不少后人在人类世界担任要职，其中不乏韦斯特的顶头上司。
李素衣的这个问题太尖锐了，问得韦斯特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不就是让他说自己的上司的坏话么？还是把人家的祖坟都玩出来唾骂的那一种，直指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啊。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但韦斯特出于职业习惯，他要保护或者说维护自己上司的脸面与荣誉，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他还想着自己的乌纱帽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弄着官场那一套？你还想维护谁吗？”李素衣冷声说道。
“没错，就是白家与奢家干的。是他们与旧神达成了协议，并且这条协议一直延续至今，我们联邦政府的议员全都知道这件事情。”
“不止是我，你随便抓一个联邦议员问问，他们个个都心知肚明。”韦斯特老老实实地说道。
“别废话，说，是什么协议？”李素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韦斯特先是看了一眼摄像机，他很挣扎，非常纠结。
他知道事情瞒
不住了，但他不想让这个秘密从他的嘴里说出去，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是一场见不到鲜血的罪恶。
摄像机已经对准了韦斯特的脸，把他脸上的神情拍得清清楚楚。
这话要是说出去了，那他就成了新世界21世纪里最大的罪人了。
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遵从先辈的指示把协议一直履行下去的工具人而已，罪恶的源头不是他，但这话要是说了，那他就背锅了。
“你在犹豫什么？你又在害怕什么？”李素衣咄咄相逼。
韦斯特承受不住李素衣给的压力，他终于是艰难开口。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