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石思源的坦诚，宁夜3人都觉得有些意外。
石思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出这番话，就是承认了他跟这两起案子都有关系。
他就这么肯定宁夜3人没办法抓住他的破绽吗？还说是，即便抓了他的破绽，也奈何不了他？
“开车撞死疯子的人，是你对吗？”宁夜直接就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是我。”石思源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宁夜3人能够推测出事实的真相，那么他一定不会否认。
“石思源……你……你杀人了？”陈海惊呆了。
“你现在应该要去思考，我为什么要撞死疯子。”石思源冷淡地说道。
“你跟陈洛东合谋做了这件事情吗？他杀死夏花，你杀死疯子。”夜舞问道。
“是，我们的确是同伙。”石思源点了点头，很干脆就承认了。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陈海立刻问道。
“我说了这是你们需要去思考的事情。你们刚才问的两个问题我都已经如实回答了，我希望你们能够推测出我跟陈洛东的动机。”
“这才有意思不是吗？”石思源冷冷一笑。
石思源竟然如此张狂？他到底在干什么？
“菜上来咯。”服务员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宁夜3人肯定是没胃口的，只有石思源一个人拿起筷子，若无其
事地开始吃起了晚餐。
“既然你想看看我们能够推测到哪一步，那我们就试试。”
“先从夏花案最诡异的一幕开始吧。陈海，我需要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看到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夜把自己在警局看到的监控内容说了出来。
特别是那条出现在夏花手臂上的诡异黑蛇，宁夜着重描述了黑蛇出现的场景。
在第一次见到陈海之后，陈海在接自己的女儿。宁夜当时就跟陈海聊了聊关于第二海马体的事情，陈海提到了梦境这个词，这就让宁夜开始往这方面去想。
那条诡异的黑蛇是满足梦境的特征描写的，因为它的出现没有任何征兆，没有逻辑可言，这与碎片化的梦境特征相吻合。
现在宁夜得知陈海跟石思源其实都是心理学的高手，且两人都是催眠大师，那么，由催眠而生成的世界，是否与这个世界相符合？
“那条黑蛇是突然出现的，对吗？陈洛东在见到黑蛇之后，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情？”陈海问道。
“对，并且陈洛东的行为非常怪异。那个时候车祸应该已经发生了，但是他没有看向窗外的动作，我认为，他是故意不看的。”宁夜说道。
“关于黑蛇的出现，我有一个想法。我以前在做催眠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被催眠者无法从催眠的幻境中醒
过来的情况。”
“通过外部的刺激，哪怕是击打都无法奏效。这个时候，最好的唤醒方式就是让被催眠者感知到自己最害怕的事物，从而被惊醒。”
“蛇，便是唤醒工具之一。我做过这个实验，并且成功了。”陈海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通过夏花手臂上的黑蛇，是否可以推测出，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催眠的世界？”宁夜问道。
“有这种可能，但问题是，如果这是一个催眠的世界，那我们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呢？”
“夏花的身上出现了黑蛇，可以断定她正在被唤醒，那么这就是一个由她的意识而构建出来的世界，这是她被催眠而形成的幻境。”
“在她的意识幻境内，我们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清晰的认知？”陈海皱起眉头，这个问题太诡异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催眠幻境的话，那么在幻境中的人，除了制造幻境本人之外，其他的人，到底有没有自我意识？
换个更加简单的说法就是，如果你在做梦，那么在你自己的梦境里，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有自我意识吗？
没有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能够得出最准确的答案。
“那这就不是被催眠的幻境，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夜舞问道。
“夏花身上的黑蛇，符合幻境的特写
，而我们的自我意识，则是不符合幻境的特征。这的确很奇怪，因为太矛盾了。”陈海说道。
“夏花身上的黑蛇跟我们的自我意识，都是真实的，那么就说明这两个矛盾的点同时存在。我想，我们先不去思考这个矛盾点，我们将它们分开来想，先想为什么夏花会处于被唤醒的状态呢？”
“按照我们的推理，她被催眠了，对吗？谁催眠了她？为什么催眠她？”宁夜转换了一个思路，决定先从催眠这件事情入手。
“催眠所生成的场景，应该就是5月5号那天她跟陈洛东在家里吃晚餐的场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黑蛇出现了，那么就说明在黑蛇出现之前，夏花看到的，都是催眠而成的场景。”
“当催眠到了大概到了9点50分样子，车祸发生了，夏花也从洗手间回来坐好，然后，黑蛇出现，这就到了被唤醒的阶段。”
“这个由夏花被催眠而构建出来的场景，似乎并未有什么奇特之处。”陈海想了想，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