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自小是在一座名为“洱月”的城市长大的,这座城市跟绫罗市的发展规模差不多,也就是二线小城市而已。
从沧溟县买了高铁票,宁夜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沧溟县的时候,买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带上。回家一趟,总不能两手空空。
到洱月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接近5点。
走出高铁站,宁夜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家里而去。
宁夜的家庭条件呢,其实还不错,不算很富裕吧,但也是小康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宁玉树是大学老师,教的物理。柳含窗是一家会计事务所的部门经理。
在别人眼里,宁夜的父母那都是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的。熟悉宁夜家庭的人,都认为以后宁夜要么就是跟他老爹一样成为一名老师,要么随他的母亲,走经商这条路线。
万万没想到啊,宁夜有自己的想法。
在亲戚朋友眼里,宁夜那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供你丫的考上了一所好大学,你居然毕业了去玩游戏。
“但愿这次回家,七大姑八大姨可别再给我念经了。”到了家门口,宁夜深呼一口气,摁响门铃。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宁夜的老妈,柳含窗。
“妈,我回来了。”宁夜露出微笑。
“哟,儿子回来啦。”柳含窗一见到宁夜,那立刻就喜笑颜开,连忙接过宁夜手里的包裹,把宁夜给拉进了屋里。
家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在外头待久了,这一回家,顿时就感到了一股在别的地方绝对感受不到的温馨。
家,才是唯一的港湾啊。
今天是星期六,宁玉树没课,他刚好也在家。见到宁夜回来了,他也没说话,仍旧装模作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自己的报纸。
只是,那耳朵不知不觉地就竖了起来。
“快让妈看看,瘦了没?”柳含窗将东西放好之
后,立马就凑到宁夜跟前,捏了捏宁夜的脸。
“没瘦,我在外头吃好喝好,可不会委屈自己呢。”宁夜笑道。
“你呀,跟你爸一样,总是要强。还说没瘦,都瘦了一圈了。在外头一个人生活,吃了不少苦吧?”柳含窗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妈,我真过得挺好的,怎么就瘦了一圈了?您这一圈,是以什么为单位来计算的?”宁夜说道。
“你管我?说你瘦了就是瘦了,你是我儿子我能不清楚?年轻人总是报喜不报忧,你一个人在外头,怎么能过好?”
“我……”宁夜也不知道该说啥了,要不,给您看看我的银行账户余额?
“看吧,无语凝噎了吧?被我戳到痛处了?没事儿,回家就好,有妈在呢,妈照顾你。”柳含窗摸了摸宁夜的头。
“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照顾?羞不羞?说出去丢不丢人?”宁玉树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话。
“怎么就丢人了?我是他亲妈,照顾他理所应当,谁敢说闲话?”
“老宁,你都快50了,还不是我照顾你?家里的家务活,你干过哪样?整天就知道看书看报,让你拖个地都拖不干净,你还有脸说儿子?”柳含窗瞪了宁玉树一眼。
“那是我有本事,我找了一个贤惠的老婆。他?呵,有本事自己找一个啊,我看,他也没那能耐。”宁玉树翘起了腿,撇开报纸,一脸得意地看着宁夜。
“胡说!我儿子怎么就找不到了?儿子,你就找一个漂亮贤惠的女人证明给你爸看。”柳含窗立马就顺着宁玉树的话往下接。
好嘛,这刚一进家门,就是一套催婚组合技?
沈佑那乌鸦嘴,还真灵。
“不用您二老操心,我现在一个人也能过好。遇到合适的女孩,我会带回来的,着什么急嘛。”宁夜微微一笑。
“怎么不着急了?我单位那王阿姨你记得
吧?之前她女儿不是说愿意跟你交往吗?你倒好,自己跑出去打工了,连人家的面都不见一见。”
“现在,那女孩已经结婚啦,预产期就在这个月,孩子都快有了。”
“还有你表弟,订婚了,明年三月结婚,孩子都已经怀了快6个月了。住咱隔壁的李阿姨,她儿子也在今年结婚了,人家的儿子比你还小一岁呢。”柳含窗这会儿也不装了,接二连三地例举了身边年轻人结婚的事例。
这一说就是将近十来分钟,宁夜连话都插不上,只能窝在沙发里,老老实实地听着。
“你有在听妈说话吗?”柳含窗看着宁夜的眼神开始放空,便拍了一下宁夜的肩膀。
“在听呢。”宁夜连忙点头。
“刚才说的那些,你不听也没关系,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必须听。告诉你啊,妈给你物色了一个女孩,你这次回来,跟她见见面,熟悉熟悉。”
“喜欢的话,过年的时候,就带给你叔叔伯伯看看。这女孩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介意你是以打游戏为生的,多难得啊。你必须好好把握!”柳含窗非常严肃地看着宁夜。
“行,我去,我去见行吧?”宁夜也没拒绝,直接就答应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拒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