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夜的推测,何怨平也无法辩解,他只能一口咬死宁夜没有证据。
可宁夜的态度十分强硬,虽然没有证据,但宁夜却告诉严警官,目前何怨平是嫌疑最大的人,先抓了,抓了之后,严审。
严警官其实是很犹豫的,但他看到宁夜如此坚定,便也听了宁夜的话,把何怨平给抓走了。
“散了吧。”在何怨平被抓走之后,宁夜告诉众人,可以散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严警官抓住宁夜的肩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别说,也别问。明天早上8点,你来书店找我,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宁夜给了严警官一个奇怪的眼神。
说完这话,宁夜又贴近严警官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好好审问何怨平吧,他罪有应得,而且他面临杀人罪过,他的心理防线会变得薄弱。把他犯下的罪,统统问出来吧。”
说完这话之后,宁夜就离开了别墅。
严警官没有追问宁夜,他想了想,也大概懂了宁夜的意思。
……
次日,清晨,8点。
宁夜的书店已经开门了,他坐在书店的柜台上,吹着新风扇带来的清风,感到无比的凉爽。
一辆车驶入平海区河源街道,停在书店旁。
严警官从车内走了下来。
“喝点?”又是一罐冰镇啤酒丢了过来。
“行。”宁夜接过啤酒。
“这风扇,可还喜欢?”严警官进入书店,看了看新装上的风扇。
“喜欢,比我那破风扇好使多了。”宁夜微微一笑。
“喜欢就好。”
“跟你说一下何怨平的事儿吧。审了一天一夜,何怨平该撂的都撂了,包括他之前做的那些坏事,他也告诉我们,他就是货车事件里的小偷。但,他始终不愿意承认他杀死了张语风。”严警官坐下。
“他当然不会承认。”宁夜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你知道他不会承认?”严警官问道。
“他承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人诬陷的滋味。他终于知道,【疑似、好像、可能性最高、最合理】这些词的杀伤力。”
“当年,是他偷走了货车司机的货物,但他却藏在了暗处,把这个罪名丢给了张语风一家人。”
“现在,我也会让他感受这种滋味。昨天,我特意看了一下网络上的报道,不出所料,李渲雯又开始在网上爆料了。”
“这一次,她还是写了一篇文章,文章的名字叫做【救赎】。其内容,把货车事件以及
张语风被杀事件统统与何怨平扯上了关系。”
“虽然她还是没有提到何怨平是凶手,但大家都在说,何怨平的嫌疑最大。”
“我想,死去的张语风如果看到了这一幕,他该感到欣慰了。”宁夜举起啤酒,想要跟严警官碰一个。
但严警官却没有回应宁夜的动作。
“你是在让李渲雯去引导舆论,知道吗?你明知道何怨平不是凶手,为什么还要刻意让我抓了他?”
“你的这种行为,是不合规矩的。现在这事儿在网络上闹得很大,我已经被上头骂了个狗血喷头。”严警官冷着一张脸。
“那天,你听了我的分析,你心里也有很多疑问,你敏感地察觉到何怨平可能不是凶手,但你依然选择相信我。”
“或者说,其实你也想让何怨平遭到报应,不是吗?”宁夜笑了笑,举着酒瓶的手依然没有放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何怨平的嫌疑的确最大,我是按章程办事的。”严警官看了看宁夜,终是拿起酒瓶与宁夜碰了一下。
“我也在按照章程办事,按照张语风的章程。”宁夜说道。
“那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张语风,究竟是怎么死的?”严警官问道
。
“严警官,那天我们去废品站,我问了收废品的人,十几年前,3块板销、7条防盗链、两袋螺丝、6根不锈钢短管以及3根用来制作铁栅栏的铁棍子可以卖到多少钱。”
“废品站的老板给我们的回答是,得看情况。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完好无损的,且是崭新的,那么可以卖到30块左右。”
“当时你应该就已经想到了,那个偷拿了货车司机货物的人,他把这些东西卖给了收废品的人,价格,是32块6毛。”
“32块6毛,对于那个小偷来说,也许是一笔意外之财,他可以拿着这笔钱,吃几顿好的,或者买几件新衣服。”
“但对于张语风一家人来说,32块6毛,是生命的价值。这太轻了不是吗?”宁夜没有正面回答严警官的问题,而是提起了这个。
“那个年代,经常有人偷铁偷器材去卖,我曾经接到过报案,有一家人的铁窗户夜里被人给锯断拿走卖掉了,也有人在建新房子的时候,钢筋被偷了。”
“这些事儿,在那个旧时代,真的不少见。何怨平从小就有着小偷小摸的习惯,对于他来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严警官接着说
道。
“不知道?搞笑!难道他没有看到张语风一家人的遭遇吗?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