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夜说出“反杀”这个词的时候,包括严警官在内的4人都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反杀?那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严警官开口问道。
“是啊,我可是听见了吕薄城跟张语风的争吵,他们的打斗声以及张语风的倒地声、哀嚎声我都听见了。”李渲雯立刻接着严警官的话说道。
“但你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吕薄城杀死了张语风,不是吗?”宁夜说道。
“对,你没有亲眼看到,光是听到的,不足以作为证据!我刺了他一刀之后,觉得给了他教训我就走了,但我认为我没有杀死他。”
“如果张语风死了,那一定是有人补刀了!”吕薄城说道。
“有人补刀?”李渲雯一听,立马就将眼光看向了何怨平。
当时,吕薄城跟李渲雯都躲了起来,他们两个都听见了吕薄城跟张语风的争吵打斗。
李渲雯心里很清楚,如果有人补刀,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何怨平。
“看我干什么?认为我是补刀的?告诉你,我跟你也一样,藏进了这个金属大箱子之后,发现箱子只能从外边打开,我可出不去。”何怨平马上为自己辩解。
“你藏的那个大箱子也有密码?”李渲雯问道。
“没有,但我的确是出不去。”何怨平说道。
“没错,你藏的那个金属大箱子的确只能从外边打开,这一点我们已经验证过了。但,我们怎么知道你藏进箱子的时候,把箱子的门给关死了呢?”
“如果你留了一条缝隙,没把门给关死,那么你还是可以从里面把门给打开。”宁夜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李渲雯也可以这么做。她也没有把柜子关死,她依然可以从柜子里出来,补刀的人也可以是她,不是吗?”何怨平抓住了这一点。
他说得有道理。
李渲雯跟何怨平,他们两个人在藏入柜子跟金属
大箱子里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把门给关死,这一点,除了他们自己之外,谁都不知道。
“你别胡说八道啊。我要是没关死柜子的门,那我至于在柜子里待了45分钟吗?你有点逻辑行不行?”李渲雯瞪了何怨平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柜子里待45分钟?也许正如之前的推测那样,柜子里贴满了旧报纸跟你写的那篇文章,你得花时间把这些贴在柜子里的报纸给扯下来。”
“你要把柜子里留下的痕迹统统给抹掉,这花了你不少时间也是有可能的。总之,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无法证明你关死了柜子。”何怨平很冷静地进行了分析。
“你……”李渲雯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好像反驳不了。
局面似乎僵住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承认是自己补刀的,那么假设补刀的是你们两个当中的一个,则另外一个人是没有看到这个人在补刀的,否则你们可以直接指出这一点。”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如果补刀的人是李渲雯,那么何怨平躲在大箱子里的时候,箱子的门是关死的。”
“如果补刀的人是何怨平,那么李渲雯所藏的柜子的门则是关死的。”
“这样才能造成一个人在补刀,但另外一个人却没有看到的情况。这样说,没错吧?”宁夜问道。
“是。”两人同时点头。
“那么请问,补刀的这个人,他是怎么做到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的?你们两个都说,在吕薄城走了之后,书房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既然要补刀,那么势必要弄出声响,对吧?现在我们先排除吕薄城是凶手的这个可能性,才会存在补刀这种说法。”
“那,吕薄城刺的那一刀,在张语风的胸前造成了伤口,但根本不致死。这个时候,张语风被刺中,倒地,哀嚎,你
们可都听见了。”
“然后,吕薄城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你们两个一个在柜子里,一个在箱子里,但你们都说,吕薄城走后,书房里变得很安静。”
“如果吕薄城的那一刀只是伤到了张语风,那么在吕薄城离开之后,书房里怎么会变得安安静静的?张语风没死啊,他只是受了伤而已。”
“你们两个人要去补刀,张语风不会反抗吗?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除非,补刀的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串通起来说谎!”宁夜突然提高了音量。
“没有!我没有跟他串通,我都不认识他!我真的是什么声音都没听见。”李渲雯急了,连忙否认。
“我也是,我可没撒谎,我也没串通任何人。”何怨平倒是淡定。
“那这事儿,怎么解释?”宁夜问道。
“你怎么就排除了吕薄城是杀人凶手的这个可能性?就是他在恼怒之下杀了张语风,那么一切不就说得通了?什么补刀?根本没有这事儿。”何怨平把矛头又重新指向了吕薄城。
“你们两个在见到张语风的时候,他有没有在看书?”宁夜忽而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看书?没有。”李渲雯跟何怨平同时回答。
“确定吗?”
“确定。”
“那请大家都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