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市,平海区,河源街道,某家书店内。
“我不是探长吗?怎么会出现在一家书店里?”坐在书店柜台里的宁夜有点茫然。
这是一家很小的书店,面积不过七八十平。书店小巧,古朴,其内放着几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在店铺的门前,还放着一些旧桌子,桌子上也摆放着一些书籍以及报纸,有点像是旧时代那种摆地摊卖书看书以及租书的小摊位。
店子内,一台吊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扇叶,那吊架随着风扇的转动而吱吱作响来回摆动,看上去给人一种随时会掉下来的既视感。
8月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热气流上升,层层热浪让地面都近乎出现了“扭曲”一般的折射现象,远处的事物都变得模糊波动,如同在高温下融化了一般。
小小的书店,就靠着一台早就该退休的老风扇驱热避暑。
这台本该寿终正寝的老风扇,被书店的老板,也就是宁夜,经过无数次地修复呵护,拆了又换,身上的零件没一个是原装的。
“缝缝补补”又三年,愣是让它的工龄一次次地延长。
若是风扇成精了,定去劳动局告宁夜一纸诉状,剥削底层“劳工”,典型的周扒皮。
也不知道这事儿劳动局管不管。
宁夜也没办法,经济不景气,书店的生意不好,而且这个年代,网络如此发达,看实体书买实体书的人越
来越少了。
宁夜开着这么一个小摊儿,位置又偏,这生意那是每况愈下,门可罗雀。
一上午的时间,就来了一个顾客。
是个异装癖的怪人,抹着红妆脸蛋,裹着麻布披风,手里拿着一把木雕的大刀,进门就大喝一声:“掌柜的,可见到我大哥?”
什么鬼?
“你大哥?何许人也?”宁夜问道。
“哼,有眼不识泰山,难怪你这小小书店生意如此惨淡。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所扮何人?”来人横眉冷对,低喝一声。
“你……莫不是……二爷?”宁夜仔细打量一番,猜测问道。
“算你还有点眼力。说,你把我大哥藏哪儿了?”
好家伙,这暗号对的。
这人若不是来书店找大哥,那宁夜还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进门,左转,你大哥藏在了第二排书架第三层。”宁夜翻了个白眼。
“多谢。”这人抱拳施礼,去书架上找他大哥去了。
这他妈是哪儿来的神经病?
你要找“皇叔”,也不必真扮个“二爷”吧?大热天的,脸抹得跟个猴儿屁股一样,搞个麻袋改装的披风搭在肩头,热不热得慌?
一上午,就卖了两本“刘备”。
s“二爷”的那人走的时候,还给宁夜留下了一句话:“我家里的狗狗走丢了,探长,你得帮我去寻一下哟。”
从这个人的话里,宁夜得知,自己除了是书店的老板之外,还有一份
兼职,也就是所谓的“探长”。
在平海区河源街道这一块啊,宁夜也算是个名人。
他小的时候,是偷鸡摸狗之辈,经常在路边偷人家的自行车啊、电瓶车什么的,撬锁开窗,翻墙盗窃,那是他的拿手绝活。
还长着一张利嘴,经常搞搞诈骗,上到七十老翁,下到八岁孩童,那都被宁夜给骗过。
河源街道这地儿,被宁夜的一双妙手给摸了个光,也被他的一张利嘴给骗了个光。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25岁的时候,他就被警察叔叔给逮住了,正义制裁。
好在宁夜也没犯过大事,刑罚不重,而又因在监狱内表现良好,就关了小三年,放了出来。
放出来之后,洗心革面,开了一家书店。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自己的“专长”,配合警方破获了一起又一起盗窃、诈骗事件。
河源街道的人都知道宁夜改过自新了,也知道有了宁夜的存在,这片区里,那些小偷小摸之人都不敢来了。
宁夜那可也算是这些偷鸡摸狗之辈的“祖师爷”,祖师爷出手,那不分分钟就把你给治得服服帖帖?
总之,有宁夜在的河源街道,再也没有丢过一辆电瓶车。
说是夜不闭户,那也不夸张哟。
于是,河源街道的居民,都叫宁夜一声“探长”。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有尊敬的意思吧。
……
下午三点,书店内,又迎来了一位
客人。
“喝点?”这人走进书店,瞧了宁夜一眼之后,便扔了一罐冰镇的啤酒给宁夜。
“严警官?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宁夜认得这人。
“没啥事儿,我穿着便服来的,那自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单纯地来找你唠唠嗑。怎么?不欢迎?”严警官揭开啤酒的盖儿,灌了一口。
“哪能啊,欢迎欢迎。你不嫌弃我这破地儿,那随时可以来,坐。”宁夜笑道。
这警官上门了,那也就意味着故事的主线,要来咯。
“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告诉你,让你把这破风扇给拆咯,换个新的。你怎么没换啊?”严警官听见风扇转动的“吱呀”声,简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