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有种你就把我打死!”
一间不大的客厅里,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客厅箱柜上摆放的12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里,出现了彩虹状的图案,不断循环播放着一首乐曲。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地方性电台就没有节目可以播了,但是在1983年这样的年代里,能够拥有这样一台熊猫牌的电视,绝对算是富裕人家了。
地上的杯子、碗、花盆等的一些东西砸得到处都是,玻璃碎渣子洒落了一地。
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这幅景象悲惨到了极点。
卧室东边还有一个房间,床上躺着的男人呼呼大睡着,满脸通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酒味。
这个男人正是女人口中的谩骂的周于峰。
对门外坐在客厅里哭泣的女人全然不顾。
江盛大声地打着呼噜,突然,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像是喉咙处被涌起的呕吐物给卡住了,痛苦地挣扎起来。
挣扎一番后,江盛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看起来没有一点的生机。
片刻后,江盛突然又坐直了身子,像是触电了一般,眼神茫然地看着这眼前陌生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
江盛惊呼了一声,瞳孔不断地放大,面容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张。
“等一下,这些东西?”
江盛摸了摸床单被褥,一股恶臭袭来,充斥着他的鼻腔。
一条绿色的被单上,全是他刚刚的呕吐物。
江盛大口喘着粗气,踢开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呜呜呜呜”
隐约间,听到了屋子外面好像有女人的哭泣声。
轻轻拉开门,江盛侧头看了过去
地上杂乱不堪,各种东西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这里是经过打斗了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江盛的心头。
而且,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他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继续扭动身子,看到一个很小的电视机,上面定格着一种画面。
是没有信号吗?怎么还会有这种电视机?我不是正在商议峰会上喝酒吗?为什么会到这里?被绑架吗?
江盛胡乱猜测着。
又向左下方看去,江盛直接愣在了那里。
一个女人正坐在地上哭泣着,把头埋在膝盖上,身子不断地抽搐着。
女人背对着江盛,只穿着一件粉色的内衣,雪白的后背彷如婴儿的肌肤一般,洁白无瑕。
江盛瞬间收回了目光,她穿的很少,这样看人家总归是不好的。
突然,江盛的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双手紧紧地揪着头发,瘫软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惨白。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瞬间就出现了耳鸣,耳朵里不断响起了“滴”的声音来。
紧接着,一些陌生的记忆涌入到了他的脑子里,就像是冲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多,从儿时开始,甚至是每一个小细节。
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脑中传来的疼痛感才停了下来。
江盛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汗,手臂处更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重生了?”
江盛低声呢喃道,一些非常真切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今年二十二岁,临水市人,与蒋小朵结婚两年。
高中文凭,本来家庭优越,后来因为一场事故,父母在厂子里操作设备时,因为机械设备而双双遇难。
本来鉴定工伤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因为当时车间主任的某些原因,硬是把这次事故变成了操作不当,甚至连一分赔偿都没了,更是被当做了反面教材。
江盛身边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都还在上学,本来以为家中的大哥会为了父母这事而奔波,为死去的父母讨一份公道,更为弟妹们要回一些钱来。
可这个江盛却是一直逃避,害怕车间主任,甚至遇到他都是躲着走,没有承担一点的责任。
倒是排行老二的江宁宁去车间主任那里闹过几次事,但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对于这个还在上高中的女孩,那个车间主任一下都没留手。
这父母一遇难,还背负了反面教材,江盛原本谈好的工作,对方也直接拒收了,从此变得游手好闲,还染上赌博的恶习,脾气也变得非常暴躁,从第一次打蒋小朵之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是我?”
看到红色箱柜上摆放着一个红色的镜子,江盛急忙拿了起来,看向了镜子内的自己。
滋啦一声,镜子掉在了地上,玻璃也被摔得稀碎。
“你继续砸,有种你把房子都拆了,呜呜呜”
听到里面的动静后,苏璃月呻吟哽咽地叫了一声,然后蹲在地上继续哭了起来。
江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刚刚镜子中年轻的男人,就是自己啊。
这种事情,江盛是难以接受的。
在上一世,40岁都未婚的他,是绝对的黄金单身汉,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追求者更是不胜其数,与那些当红的女明星也传过一些绯闻。
可就在一次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