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是个不错同时也非常普遍的认知。不管在那个世界,真正接触到魔法之后,都会改变那个人的一生。所以,说是新生完全可以。”
“那你呢?对你来说,魔法意味着什么?”
陆霄注意到杰洛特的耳朵也竖起来,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对我来说,魔法意味着工具。一种好用,甚至堪称万能的工具。”
一团火焰出现在陆霄的手中。然后变成了冰块。
“看,当我需要火焰的时候,魔法是火焰。当我需要冰霜的时候,魔法是冰霜。”
而后冰霜火焰全部消失。陆霄的右手按在了木制的柜台上。
“当我需要……生命的时候。它让万物竟发。”
在杰洛特,伦芙芮,以及酒保的注视下。木制的桌子开始返青,然后发芽。并迅速的生长出一束枝叶。
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中,枝叶发芽,开花,结果。一枚红彤彤的苹果落在了陆霄的手中。他随手将苹果递给了伦芙芮。
对方伸手接过苹果,仔细的抚摸。发现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真的。
“你可以更进一步的。”
在陆霄的鼓励下,伦芙芮直接拿起苹果塞进了嘴里
。
脆甜多汁的口感让她呻吟出声。
“天啊,真不敢相信,我正在吃一个用魔法创造出来的苹果。”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算创造。仅仅是自然魔法的一种较为精细的运用。”
“我见过很多使用自然魔法的术士。他们可以让一棵活的苹果树长出苹果。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一块砍下来几十年的苹果木板长出苹果的。”
杰洛特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似乎想要把自己的惊讶压下去。但是很遗憾他失败了。所以,他拿过了酒瓶,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这个动作让陆霄感觉,他在找借口多喝几杯。
“你看,这就是视角的局限性。你们被魔法的神秘限制了自己的想象。魔法为什么做不到这些,或者说为什么不能做?魔法只是一种工具,他应该听从施法者的吩咐。就好像这样。”
陆霄右手打了一个响指,一团泡沫出现在面前的柜台上。随后泡沫迅速的变大,并流动着覆盖了整个柜台。然后是桌椅,最后到了整个酒馆。
几分钟之后,泡沫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酒馆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污垢油渍。
酒馆老板一脸不
可思议的望着焕然一新的酒馆。伸手在面前的柜台上抚摸。太干净了,就好像……他贫瘠的词汇量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这一次伦芙芮跟杰洛特一起震惊了。不是震惊魔法能够做到这种事情。而是震惊陆霄居然用魔法打扫卫生。
魔法不应该是高高在上,制造火焰,冰雪,传送门用来战斗或者传送吗?施法者不应该是上流世界的贵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吗?为什么会有人用魔法打扫卫生!
“生活魔法。一般用来打扫房间,当然也有整理房间的。”
又一个响指。酒馆里杂乱的桌椅板凳,如同长了腿一般,一阵急促的来回窜动。柜台上,柜子里的酒杯,也自己来回晃动。几个呼吸之后,它们自己重新做了排列。
怎么说呢,从高到低,从小到大,花色搭配,款式组合。酒馆的老板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的酒馆从来没有这么顺眼过。不管什么地方都整齐的恰到好处。整齐到自己甚至不忍心打乱那些造型。
伦芙芮跟杰洛特已经麻木了。他们现在确定陆霄来自一个魔法无比繁荣的世界了。因为在这个世界,是不会有人使用魔法打扫卫生,
甚至整理房间的。
听陆霄的话,这甚至是一个系列的魔法,叫什么生活魔法!
“我真庆幸今天留下来了。这是我八十多年岁月中,最印象深刻的日子之一了。我现在相信,你不会在乎这个世界那些术士的报复了。不,应该说你从未在意过这种事情对吗。就好像我们不会在意路边的蚂蚁一样。”
“没这么夸张,不过基本意思差不多。”
“我有预感,这个世界可能不会安宁了。”不同于伦芙芮的兴奋,杰洛特反而有些担忧。因为目前为止他看不到有人能够制衡陆霄。
“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反社会人格。没有毁灭世界,或者统治世界的想法。你们可以把我的到来当做是一次特殊的旅行。而且你们的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多次的天球交汇,让这个世界隐藏了不少危险的存在。其中有几个我也不愿意招惹的。”
“但愿如此吧,不过我很奇怪。你不是说自己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吗?为什么看起来对我们的世界这么熟悉。”
“我说了,这个世界经历过多次天球交汇。有不止一个的外来者来过这个世界然后离开。我从他们口中
得知过一些你们世界的样貌。不过我只知道大概,就好像我没想到,作为武力担当的猎魔人,居然真的会被一群农夫辱骂而不还口。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个笑话。因为如果是我的话,一个武力值远高于我的人在身前,我是绝对不会随便辱骂他的。敢这么做的纯粹就是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