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你大爷!我跟你不共戴天!”
从陈剑意办公室传出很愤怒的声音,而且是指名道姓地骂,这让不少人都误会了,还以为颜卿和陈剑意之间发生了什么极不愉快的事。
“大舅哥!你听我说,这不是我泄的密。”
陈剑意指着颜卿,气的浑身发抖。
“我说怎么最近老头子看我哪里都不顺眼,喝酒了挨骂,不吃早饭挨骂,就连坐沙发上看《从扫黑除恶开始》这本小说都挨骂,感情你早就把我出卖了,汉奸。”
陈剑意越想越来气,干脆在办公室和颜卿上演一场全武行,就听屋子里咚咚咚,铛铛铛,紧接着拳拳到肉的沉闷声。
陈婉儿则悠哉悠哉坐在窗户边上的沙发上,自顾自地把陈剑意藏在抽屉最深处的茶叶拿出来,一边泡,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两个大男人掐架。
最终,茶水喝完了,她也有些看烦了,这才开口制止道:
“你俩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的,跟个娘们似的。”
颜卿挨了好几拳,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报复回来,只得暗下决心,找个机会一定好好修理一顿陈剑意。不过眼下他的确理亏,只好打碎牙齿往下咽。
陈剑意气撒的差不多了,再次变得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把儿子的事坦白给陈立人。
“要我说,你就说去年在一个夜场喝多玩大了,这才搞出来的人命,现在人家找来了,不得不认。”
“婉儿你瞧瞧,这是人出的主意吗?颜卿脑子里都是大便?是不是不盼我好啊,还夜店,你怎么不说洗脚城啊。”
“宁江省第二号纨绔分子还去洗脚城?”
“你信不信我把你在山河县的那个钟~”
没等陈剑意说完,颜卿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信誓旦旦地说:
“大舅哥,请你一定相信妹夫,中华人不骗中华人。”
陈婉儿狐疑,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在打什么哑迷,一会儿夜场一会儿洗脚城的。想着想着,她就想歪了,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颜卿离自己大哥远点,不能学坏了。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最后陈婉儿实在听不下去,插嘴说:
“拜托二位,就你们聪明,别人都是傻子?老爷子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那天他问我,为什么大哥不把孩子带回来,我回答说可能是害怕有损省长父亲的颜面,你知道咱爸咋说?”
陈剑意和颜卿异口同声:
“咋说?”
陈剑意不乐意了,纠正道:
“你给我滚犊子,那是我爸,你搭什么话。”
“你个狗日的求我姥给你好大儿看病时怎么不说这话。”
“此一时彼一时。”
“陈剑意,你特么再叽叽歪歪,我这几天就推倒婉儿!”
“你活不过这几天了,现在就我就毙了你。”
“你俩闭嘴!谁再敢说一句,我可就生气了。”
一物降一物,这两人见面就掐,也只有陈婉儿能制止。见她发飙,二人偃旗息鼓,陈婉儿很满意,于是说:
“咱爸说,难道一个父亲和儿子之间最基本的交流和信任,在这个省委大院都消失了吗?还真如颜小子说的那样,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可笑可笑。”
原来颜卿当初说完“父不知子,子不知父”时,陈立人就已经想开,一直是这两个人想多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颜卿帮陈剑意解决的这个事。
“大舅哥,别多想了,就一层窗户纸而已,带上你老师和你的好大儿,今晚回家吧,我猜,陈省长最多骂你两句,然后就没有时间搭理你了,毕竟隔代亲嘛。”
陈剑意的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最后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
“干!虎毒还不食子呢,大不了挨顿打,但如果他端省长的架子,大不了再也不回去了。”
下班后,陈婉儿担心大哥和父亲一言不合,于是坐上陈剑意的车,去接她大嫂和大侄儿回自己家。
颜卿反而清闲下来,于是他直奔宁江省人民医院,看望还在昏迷的华中佳。
两天后。
躺在吕宗方办公室大床上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阵电话吵醒。
“老六,问出来了,你拿个笔和本记一下。”
五哥果然不辱使命,短短两天,就将暗网里的一些消息问了出来。
颜卿麻利地起身,抄起桌上的笔和纸,开始记录。半晌过后,随着一大长串的网址和密钥记录完毕,五哥接着说:
“老六,为了撬开这老小子的嘴,我可是找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元子才让他放下心来全力配合。”
“爱你五哥么么哒~”
颜卿本想蒙混过关,五哥没有让他得逞,接着说道:
“跟你媳妇啪啪啪去,这招对我没用,我的出场费用就给你免了,我托关系找到泰国朋友出场的费用,你可得结清,一共一百万。”
夺少?
颜卿不可思议,吐槽着费用太高,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少来,亲兄弟也明算账,这一百万也已经是友情价了,换算成人民币也就不到二十万,你小子怎么了,四个圈开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