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刚才分局古副局打电话催问进度,说什么时候才能拘留那个打人者。”
西北城区黑土观派出所长办公室。
所长刘云看着桌上响不停的手机,揉着太阳穴,听到门口有人催自己,骂道:
“知道了,催什么催!让他们都等着。”
很快,桌上的座机响起了来,刘云看号码,神色一喜,唰地接起电话,热情地叫道:
“王局,您可算来电话了。”
“怎么了,这么一个小案子,求情电话怎么打到我这里了?”
“王局,有点扎手,双方身份有些说道,我必须请示您。”
“哦?说说看~”
显然对方被吊起了胃口,竟然主动询问起来。
“先说被打的吧,叫时语年,目前是华政集团一个高管,打人者是宁江人,是一名来自宁江省的公职人员。”
“市政府发改委有个姓年的女的主任,就是这个时语年的母亲,他爸,更是华政集团的董事。”
电话对面默不作声,显然这两个名头对他没什么影响,刘云看自己靠山不在乎,于是说:
“打人者是宁江人,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现在已经办理拘留手续,可他有政治身份,是目前宁江省冰城市的人大代表。”
“哼!就这点事?刘云,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变成缩头乌龟畏首畏尾了,别说一个市人大代表,就是省人大代表,也要依法办事!”
“是是是,领导所言极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咱们通过市局向市人大发函,市人大反馈说已经通报宁江省,可宁江省人大迟迟不给回信,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我这边也没敢将消息告诉任何人。”
按照正常流程,就算宁江省,乃至冰城市人大再不愿意,也要第一时间将同意函发回办案单位,可到现在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音信全无,官场都是人精,他们也知道这个颜卿有些门道。
“还有,这个叫颜卿的,自称是某特种部队转业军官,可以说战功赫赫,我记得您也是特种部队转业,所以这才请示您呀。”
“部队叫什么名字?”
“呃,好像叫毒牙?还是眼镜蛇响尾蛇?”
“什么!”
“呃,老领导?”
“他叫什么名字?”
“颜卿。”
“等我,我这就过去。”
刘云听后神色一松,顶梁柱来了,自己的压力骤减。就这么半天,自己手机都被打爆了。同时他也好奇这个颜卿的身份,既然要来领导,那么就坚决不能为难人家。
“告诉办案区的,别为难那个颜卿,好吃好喝供着。”
“老骗子,你这下捡到宝了!这是本正宗的北医名家手札,上面记录的都是北方适宜种植,乃至可以规模种植的中草药,上面记载如果按照方法,种出来的药效,不比古时差呀。”
“比你中医大学教的东西怎么样?”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秦明礼知道,自己这个老友嘴比自己还硬,能从他嘴里听到这话,已经说明了问题。
“我要见见这个中医传人,我希望得到他们家族的允许,如果推广的话,这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那哪能行!这可是我花了很大代价才弄到手的,凭什么你说见就见!”
老段狠心一咬牙,开出自己的条件:
“好,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三件!”
“就一件。”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互相妥协后,秦明礼拨通了颜卿的电话,可电话无人接听,连续打了好几遍,一直都是这个状态。
“明天吧华阳,我给他发微信,明天他肯定能回我。”
紧接着又说:
“哎呀,也不对,我记得他说待不了多久就回宁江,”
老段心痒难搔,恨不得立刻见到这个传人,他一辈子都研究中医中药,属于科班出身,不过对这种家传医术,不像其他人那样瞧不上,而是一直抱有期待。
不行!我得自己想办法,万一是这个老家伙玩欲擒故纵呢。
段华阳心中犯合计,不是他不信,而是姓秦的这老家伙实在靠不住,总玩这种藏着掖着的事,于是将颜卿电话号码要来,自己想办法去了。
思忖半天,段华阳将电话拨给了自己的师兄。
“师兄,求你帮个忙,你是保健委的专家,有没有认识的公安领导,我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定位,我有些急事,必须今晚就找到他。”
“什么事?将来说不定和你也有关系,你不总说现在的中药材药性不足吗,我这里有一份北医名家的手抄本,和这人有关。”
对面一听是北医名家的手抄本,瞬间来了兴趣,电话里就要来。
“你要亲自来?不不不,等我消息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啊?好,我马上发给你。”
秦明礼无语,他知道段华阳的那个师兄,据说是卫健委一位名气不小的中医国手,号称医痴,精通北医,是大国手钱老的高徒,目前已经可以单独为领导人执行保健任务。
要知道,中医并不是一招鲜吃遍天,而是根据各地气候环境的不同,所侧重也就不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