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颜卿就如往常一样晨练,村子里好多人他都能对上号,在热烈地打个招呼。
因为和村子里中老年妇女打得火热,久而久之,村子里给颜卿起了一个专属爱称:
姑爷书记!
“张大妈,起得真早啊。”
“李大姐,今天气色真不错。”
“钱阿姨,带大妹子干啥去啊?”
几圈下来,颜卿感觉运动量差不多,回到村部,洗漱过,又到老书记家吃完饭,就打算前往张氏兄弟的沙场。
两公里的路,颜卿很快就到了,根本不用向导带路,沿着村子的岔路口,一直走。
颜卿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选了个高地,居高临下观察着这个沙场。
还别说,这张氏兄弟选的地方真不错,是这条河的转弯处,从上流冲下来的泥沙,几乎全都留在这里。
在水浅处,还搭了座浮桥。
几个挖掘机散布在滩涂,没有驾驶员,倒是河岸边的彩钢房,传出来阵阵叫骂声。
这一大早,一点工地的样子都没有,压根没人干活。
院子里散养着几条狼狗,颜卿比较庆幸,还好自己没直接进去,否则这几条狼狗也够喝一壶的。
怪!
这是颜卿的第一感觉,这里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工地,倒像是赌窝。
观察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颜卿刚要回村部,远处驶过来一辆大越野车。
车肆无忌惮地冲进工地,司机位下来一个矮胖中年人,他麻利地给后排开了门,后排下来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气场十足。
不过副驾驶下来的人,颜卿认识,是黄松镇党政办公室主任黄四海。
他来干什么?
颜卿不解,最近听赵子明说,黄四海在黄松镇很是狼狈,难道是下来散散心?还是说这里的生意,他也插手了?
想到这,颜卿心一沉,以黄四海和江德浩的关系,大概率江德浩也在这趟浑水里。
三人没有在这里多逗留,而是从浮桥到对岸,随即一脚油门消失在这里。
既然黄四海出现在这,今天自己就不能露面,免得打草惊蛇。
回到村子,颜卿开始公开打听张氏兄弟开办沙场的情况,他逢人便问:
“附近张家兄弟开的沙场有手续吗?”
“镇政府知道有这个沙场吗?”
“有没有人向环保督察举报过?”
总之就是这些话,颜卿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希望有人把话传进那哥俩的耳朵里。
到了晚上,周金龙来叫颜卿吃饭,两人在去吃饭的路上,周金龙小声对颜卿说:
“爷爷听说你到处打听张家兄弟,很生气,你有个心理准备。”
颜卿心里一动,点头同意。
果然,一进屋,周华辉黑着脸坐在饭桌前,上来就质问颜卿:
“为什么打听张家兄弟的那个沙场?”
颜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品了品这话,周华辉看颜卿没有说话,有些气急败坏:
“不要再打听张家兄弟的那个沙场!”
“为什么?打听了能怎么样?”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
“我觉得他们的沙场怪得很!”
“你!孺子不可教!”
老头把筷子一扔,气冲冲地进屋了。
饭桌上有些尴尬,颜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当他打算悄悄离开,老支书的老伴笑呵呵端着饭放到颜卿面前道:
“吃饭,不用搭理那个死脑筋,不就是几个流氓吗,有什么好怕的。”
里面的周华辉听到,怒哼一声。
颜卿赶紧把饭扒拉进嘴,用最快速度吃完了这顿,逃似的离开这里。
颜卿回去的路上,怎么都捉摸不透老支书话里的意思,正当他纳闷,村委会门口的站着的两个小青年,进入他的视线。
其中一个黄毛看到颜卿要进村委会,把嘴里的烟屁股扔到地上,用鼻孔对颜卿说道:
“就特么你叫颜卿啊!”
“我叫颜卿。”
小黄毛比比划划地还要动手,被另一个黄毛拦住。
“你特么挺猖狂啊,还敢打听富哥和强哥的场子?”
颜卿活动了下关节,不屑地说:
“什么狗屁富哥和强哥,没听过!”
说完,就要回村部,黄毛听后怒不可遏,用手指着颜卿骂道:
“我草拟吗给脸不要~”
还没等黄毛说完,颜卿胳膊抡圆了,朝着黄毛就是一个大巴掌,结结实实扇在那个口吐芬芳的黄毛脸上。
“再跟我嘴巴不干净,腿给你打折!”
小黄毛应该也是横惯了,没想到自己还能吃这么大亏,怒吼着要颜卿好看。
“草拟吗,你个小逼崽子,敢打你段爷爷我,看我不弄死你。”
旁边比较正常的小年轻的,没想到颜卿比他们还横,气势上有些不足,他质问颜卿:
“你!你身为国家干部,竟然殴打老百姓?”
黄毛嘴巴越来越脏,颜卿心里这个厌恶,挽起袖子准备修理修理这个黄毛。
他捡起地上的拖把,双手用力一折,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