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涌起一阵心痛。
“别哭,别哭了……”胤禛轻柔的将傅锦萱从怀拉了出来,一边为她擦着眼泪,一便柔声劝道:“瞧瞧瞧瞧,好好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美人,如今都哭成一只小花猫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偏就你多心,平白无故的想些个不着边际的事情,没得使自己徒增烦恼!”
傅锦萱险些被胤禛噎得呕出一口鲜血来,真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这颠倒是非的功夫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傅锦萱甚至觉得倘若与胤禛相比,什么指鹿为马的赵高根本不值一提。
傅锦萱嗔怪的瞪了胤禛一眼,委屈的轻叹道:“妾身这几日眼见着爷为了二阿哥险些中毒一事费心劳累、愁眉不展,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可是,爷总是一副显然不愿与妾身谈及此事的模样,妾身纵然心中担忧不已,亦不想随意在爷的面前提及此事,令爷更添烦恼。妾身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了,竟然令爷如此误会妾身?妾身几时远在天边了?却被爷说得好似妾身抛夫弃子一样!爷这些日子如此对待妾身,无论妾身如何讨饶都不肯停手,难道便是在惩罚妾身吗?”
胤禛见傅锦萱在他面前不顾仪态的放肆哭闹,心中反而觉得阴郁之气渐渐消散,低沉的心情竟也明显愉悦了几分,遂柔声哄道:“萱儿莫恼,这几日我虽然有些纵情,也是因为心悦你的缘故,何来故意惩罚一说?”
胤禛说到此处,故意低下头去轻轻噬咬傅锦萱柔嫩的耳垂儿,低沉的声音带着三份魅惑、七分情意,“男欢女爱,人伦大道也。萱儿不必羞怯。你我即为夫妻,情之所至,偶有纵情肆意亦实属平常。”
胤禛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傅锦萱,尽量以平和自然的语调询问道:“我心悦锦萱。萱儿悦我乎?爱我乎?”
傅锦萱一张俏脸明艳如朝霞,在胤禛期盼的目光中轻轻点头道:“妾身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妾身绝不会弄错自己心底对爷的心意。爷对妾身情谊深厚,妾身……亦然。”
胤禛得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回答,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顿时满心欢喜的将傅锦萱纤柔香馥的娇躯揉进怀中,肆意怜爱,口中喃喃低语道:“此生能的萱儿陪伴,胤禛,幸甚……”
海棠苑中,李婉儿哄了半晌,才终于将受惊的弘昐哄睡了。将弘昐交由心腹侍婢带到侧院暖阁中休息以后,李婉儿方才揉了揉额角,露出疲倦之色。
素兰见自家主子如此憔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连忙递了一碗热乎乎的燕窝粥,柔声劝道:“主子近些时日一直忙于照看二阿哥,着实辛苦的紧。赶紧进些燕窝粥补一补吧!”
李婉儿浅笑着瞥了素兰一眼,接过素兰手中的燕窝粥喝了几小口,点头夸赞道:“你这丫头的手艺近来又进益了不少。也不知日后哪个有福气的男子娶了你家去,可就要享大福了呢!”
素兰小脸儿一红,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奴婢一辈子不嫁人,奴婢早就已经决心要跟在主子身边,侍候主子一辈子地区!”
李婉儿愣了愣,莞尔道:“真是一个傻丫头。等到再过个五年八载,你若还是这样想再说吧!”
素兰见李婉儿终于展颜,胆子也略大了一些,试探性的询问道:“奴婢实在不明白,主子既然已经觉察到那块海棠糕必定有些问题,为什么还要硬是喂着雪球吃下少半块海棠糕呢?”
李婉儿轻笑一声,叹息道:“比起深受爷宠爱的佟佳氏,我反倒是更加讨厌另一个表面上贤良淑德、内心里阴险狡诈的女人!若不是我将计就计,故意将事情恼闹大,你当爷会有这份心思仔细查证此事么?说句不中听的话,弘昐虽然是爷的亲生儿子,但是在爷心中的地位,未见得比得上熹侧福晋佟佳氏。因此,我倒是十分感谢那个女人傻傻的将佟佳氏拉下水,否则只怕爷还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呢!这贝勒府中,哪有爷想查却查不到的事情呢!只怕那个女人此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相信很快便有一场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