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蔡夫人玲珑,勾魂夺魄,风情万种,驸马爷时迁一见,自是不会佯装柳下惠!
夜半三更,天雷勾动地火,这惯偷儿是毫不拿捏!
一番云雨初歇后,蔡夫人突然把妙目紧紧盯着时迁,俏面上含煞,娇吒道:
“你这厮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梁中书?”
时迁一听,哪里还不知道这妇人觉察出了异样!
不过他心里早有准备,当下嘿声笑道:
“嘿嘿,我不是梁中书又是哪个?夫人今日怎地胡言乱语起来啦!
莫非还想再……”
不等他说完,蔡夫人面上闪过一丝羞红,随即又冷声道:
“哼!梁中书乃是个文人,身上可没有你这般结实,更没有你这般强横的能耐!
妾身与他夫妻数年,他身上的每一根毫毛,我都一清二楚!
你与他处处不一样,我焉能看不出来你是假的?
快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梁中书让你假扮他,来伺候我的?”
听着这美妇连连发问,时迁不由笑道:
“东京汴梁城的赵官家都支使不动我,何况区区一个梁中书?
既然夫人非要问,那我索性就不隐瞒啦!
我名时迁,江湖上人称贼神菩萨的便是!……”
正说着,就听蔡玲珑惊讶道:
“莫非你便是昔日在高唐州,偷盗知府高廉的宝物,又糟践了他那十八个夫人的贼人?”
时迁听了后,不禁暗道一声:
“流言真是猛如虎!”
面上却摇头笑道:“我是拿了高廉那厮的宝物不假,但却没有糟践他夫人!
那厮的夫人一个个长得母猪一般肥硕,就算摆在我面前,时某也没有半点儿兴致!”
听得此言,蔡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俏面上更红了几分,随即又问道:
“那你今日扮做梁中书的模样,莫非是为了妾身而来?”
时迁笑道:“哈哈!夫人误会啦!
时某可不是那专门偷香窃玉的淫贼,自也不是专为夫人而来!
刚刚之所以与夫人一场云雨,实因你太勾魂夺魄,这才逢场作戏罢了!”
蔡夫人一听,不禁黛眉微蹙,冷声道:
“哼!好个登徒子,占了便宜还敢卖乖!
你就不怕梁中书知晓此事后,将你抽筋扒皮,生吞活剥,再株连你九族?”
“嘿嘿!梁中书早成了狗屎一堆,他要来寻时某报复,只怕要等到下辈子投胎再说啦!”时迁笑道。
一听此言,蔡夫人登时满脸惊慌道:
“你说甚么?梁中书莫非已经吃你害了性命?”
时迁也不瞒她,点头笑道:
“不错!那狗官贪婪成性!
平日压榨百姓惯了,刚刚又觊觎玉麒麟卢俊义的家财!
不巧正好被我撞见,自是不能轻饶!
那厮已经被时某随手一刀,抹了脖子!
说起来,也是合该他命当归天!”
蔡夫人望着时迁,有些犹疑道:
“你竟敢打杀朝廷命官,可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不怕遭朝廷通缉,株连九族吗?”
“哈哈!时某孑然一身,焉怕被株连九族?”
时迁看着那美妇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儿,不由摇头笑道:
“倒是夫人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怎地竟说些有的没得?”
“啊呀!你难道还要杀妾身?”
蔡夫人闻言,俏面不由一慌,随即皱眉拧目道:
“我可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儿,你真敢杀我吗?”
“嘿嘿!梁中书还是蔡京的女婿呢,时某不照样取了他的性命?”
时迁望着那愈发害怕的美妇,笑道:
“你放心吧,时某不是那般嗜血好杀之人,自是不会滥杀无辜!
况且你刚刚与我配合的不错,时某这里还有些回味无穷!
因此,我暂时不打算杀你!
但你也不可出去胡言乱语,否则,时某可不介意棘手摧花!”
蔡夫人听了,俏面上几经挣扎,随即又问道:
“时迁……时相公!那梁中书果真已经死了吗?你没有骗人?”
时迁点头笑道:“此事倒是千真万确!
梁中书先吃我一刀杀死后,尸体又被俞大江将军扔进了铁笼子里面,遭那些恶犬吞食了!
否则我也不会说,他已然变作了一堆狗屎!”
蔡玲珑听了,俏面登时煞白煞白的,满脸害怕不已道:
“你怎地恁般凶残?
自古以来,都是人死为大!
杀了人,再恁般糟践尸体,就不怕遭雷劈?”
时迁摇头笑道:“时某说了,是俞大江扔的尸体,与我无关!
不过,我观那厮对此事做得轻车熟路,显然往日里梁中书也没少让他这般害人!
好啦,事已至此,时某懒得再纠缠那些!
夫人就且说说,你日后打算如何吧!”
蔡夫人一听,面上不由一阵犹疑,随即又突然展颜笑道:
“既然梁中书已死,妾身也就失去了倚仗,还能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