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玉麒麟卢俊义和浪子燕青,听得时迁的话后,不由扭身回来抱拳道:
“不知相公大人还有何事吩咐?”
时迁起身笑道:“这大堂中耳目太多,不是说话处!
员外和小乙哥,且随本官一起去书房一叙!”
言罢,当先迈步往外面走去!
卢俊义和燕青见状,不由对视一眼,随即也跟了上来。
三人到得书房后,时迁摈退左右,示意二人安座,随即朝着卢俊义笑道:
“今夜发生的事实在是太乱,员外心里可还平静吗?”
卢俊义抱拳道:“此事说起来,还要多谢大人!
若非如此,卢某定然还会被那贱人和李固那狗泼才蒙在鼓里,不知到几时!
俺没得说!只要大人还信卢某为人,我愿押送生辰纲去东京……”
不等他说完,时迁便摆手笑道:
“生辰纲一事,暂且不提!
本官就是想问问员外,你可是真能心甘情愿的追随我?”
听得此言,卢俊义洒然笑道:
“卢某为人,素来是一言九鼎!
既然已经应诺要追随大人,就绝不会再出尔反尔!
大人若是还不相信,俺情愿引颈就戮当场,以铭心志!”
“哈哈!员外这是说的哪里话!”时迁笑道:
“本官就怕你从一个逍遥快活的富家翁,颐指气使惯了,却转眼要听从本官的调拨差遣,心里再有所委屈!
故此有那一问!员外怎地却还要以死铭志啦?
切记,日后再也休说恁些糊涂话,否则本官可不依!”
卢俊义抱拳笑道:“卢某初来归顺,大人便封我做大名府第一上将,更兼大名府总督兵马副元帅一职!
如此厚爱,卢某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委屈!”
“哈哈!刚刚在府衙大堂上,员外也听到啦!”时迁笑道:
“我账前那些猛将,平日里个个娇纵惯了,对员外被封第一上将之事,可是不怎么服气啊!
明日一战,员外还须多加谨慎一点!
本官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卢俊义笑道:“大人放心!
要说别的,卢某或许不尽人意!但要是比武打擂,我却不惧任何人!
明日一战,俺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哈哈!那就好!”
时迁大笑一声,随即把眼看着燕青笑道:
“小乙哥,你素来聪明伶俐!
不知我是否可以相信,你和员外的为人?”
一听此言,燕青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抱拳笑道:
“小人和员外既然已经应诺追随了大人,就绝不会反悔!
相公大人若是有事,就尽管吩咐便是!
俺们定竭尽全力去做,定不教大人失望!”
时迁听了后点点头,随即顺势在脸上一抹,笑道:
“小乙哥,你且看看我是谁!”
其实就在他抹脸的时候,燕青便有些惊愣了!
再听声音熟悉,燕青登时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惊讶道:
“啊呀!你是时迁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如何就成了梁中书啦?”
这时,旁边的卢俊义也满脸犹疑道:
“时迁?莫非就是高唐州的那位贼神菩萨?
小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青心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二人正自犹疑时,就听时迁笑道:
“时某相信员外和小乙哥,因此才显了真容出来!
二位若是肯替我保密最好!
若是不能,那咱们可就只能做仇人对手啦!”
话音刚落,就听燕青犹疑道:
“怪不得刚刚在府衙大堂上,俺便觉得大人,不!哥哥有些面熟!
原来梁中书竟是哥哥假扮的!”
卢俊义也点头道:“卢某也觉得好奇!
前番就在这书房中时,那梁中书对我可是满含怨恨!
再到府衙大堂时,却转眼就青睐有加,客气抬举我了!
现在见得时迁兄弟的真容,我总算是明白此中缘由啦!”
时迁笑道:“其实员外和梁中书说话时,我就在这书房的屋顶上!
因此,你与梁中书之间的龌龊,时某也是一清二楚!
此番他让员外护送生辰纲去东京,目的无非有二!
若员外答应押送生辰纲,并听候差拨,那梁中书却是会对你有所抬举!
若是员外不答应,那他便会寻个由头将你下在牢狱里,再伺机侵占你的家资财产!
这也是梁中书,为何把你府中管家李固唤来的缘由!
时某将那厮的龌龊勾当,尽收眼底!
就在员外被天王李成和神刀将闻达押去大牢时,我便从屋顶上下来,一刀割断了梁中书的咽喉!……”
刚说到此处,卢俊义是目瞪口呆,燕青更是忍不住惊呼道:
“啊呀!哥哥竟然杀了梁中书?
不过,杀得好!
若是俺遇着此事时,也定不会轻饶那厮!”
时迁尚未搭话,卢俊义便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