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府衙大堂上!
驸马爷时迁扮做梁中书模样,大马金刀的坐在帅案之后,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李固!
沉寂多时,却一直不说话!
饶是那李固为人机巧精明,最会揣摩别人心思,此时也摸不透帅案后面那位大人的意思!
直到金镗无敌俞大江迈着“腾腾腾”的脚步来在大堂上,朝着时迁点点头!
这惯偷儿才轻咳一声,看着李固喝道:
“兀那李固,我且问你!
你家员外卢俊义,为何屡屡拒绝本官的招揽?”
李固一听,不由暗松一口气,心道:
“原来是问俺家员外的事,这就好说啦!”
当下偷偷擦了一把冷汗,连忙磕了个响头,说道:
“回大人的话!
只因我家员外昔日曾得罪了朝廷童枢密使,被逼着立誓再也不入军伍!
因此,这才拒绝大人的征召!”
“哼!休要拿些场面话糊弄本官,说实话!否则小心你项上那颗狗头!”时迁突然暴喝一声!
李固吓得一个哆嗦,忙叩头叫道:
“相公大人容秉!
其实得罪童枢密使,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此外,就是俺家员外觉得,大人你为官贪婪,腐朽残忍,惯常欺压百姓,横征暴敛,使得军民涂炭,不能聊生……”
“好啦!”
李固正说着,时迁便摆摆手说道:
“此事本官已经知晓!
我再问你,那卢俊义行商时四处行走,是否与那些占山为王的强人草寇有勾结?”
李固一听,忙叩头道:“回大人的话!
小人历来做得卢府内府总管,因此,对于卢员外在外面行商之事,知之甚少……”
“哼!你知晓多少,便说多少!”时迁望了一眼府衙大堂外面,冷哼一声。
那里被众军兵围拢看押着的卢俊义,此时正一脸苍白!
李固不敢抬头,因此并不知晓卢俊义就在大堂门口。
听得时迁的话后,忙磕头道:
“小人委实不知卢员外是否勾结过贼人!
但有一次,俺记得员外和燕小乙在饮酒时,曾不住赞誉高唐州的一个唤作贼神菩萨的飞贼!
听说那飞贼,不但盗取了高唐州知府高廉的所有身家宝贝,还把高知府的几位夫人扒光了衣服,全挂在那城门楼子上!
如此行径,端是可恨至极!
但卢员外和燕小乙言语间,却对那飞贼推崇有加!”
说到这里,李固偷偷看了眼时迁,随即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小人觉得,就算员外没有与贼人勾结,但他对一个飞贼恁般推崇,亦是不该!”
时迁看了眼面上已经略显怒气的卢俊义,遂笑道:
“此事本官也已经知晓了!
你听好,我再问你一事!
前几日,坊间传言,那辽国统军上将兀颜光,与你家员外的娘子有染!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假的!”
一听此言,李固当下忙不迭的说道:
“我家夫人连兀颜统军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与他有染?”
时迁把眼往府衙门口看去,只见卢俊义脸上正露出一副欣慰的样子!
孰料就在这时,只听李固又说道:
“相公大人明察秋毫,因此小人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其实,员外夫人与小人的关系匪浅!
因此,俺可以十分笃定,那些坊间传言俱是有人乱说的!”
眼见卢俊义面显狐疑,时迁不禁笑道:
“那你说说,你与贾氏又如何的关系匪浅?”
一说这个,李固倒是少了些惧怯,甚至还有些自得道:
“不敢相瞒大人!
那卢员外平日里好习枪棒武艺,又要照拂家中买卖,因此不免就忽略了夫人!
小人身为内府总管,与夫人本来就接触的多!
卢员外疏忽夫人已久,就更给了小人便利!
时间一长,夫人在俺的嘘寒问暖之下,两下里难免就有些情投意合了起来!……”
这厮说的得意,全然不知后面门口处,卢俊义已经咬牙切齿、两眼圆睁,欲要择人而噬!
时迁却还不干休,又笑问道:
“据本官所知,昔日你落魄街头时,是卢员外收留你,方有你的今日!
说起来,卢员外对你有活命再造之恩!
你倒来勾搭他夫人,如何对的起人家?
再则说了,那卢俊义武艺绝顶!
你就不怕被他知晓你们的龌龊事后,要了你们的性命?”
李固摇头笑道:“此事也就是大人问,俺才说!
否则,并无一人知晓!”
说道此处,这厮又嘿声道:
“嘿嘿!小人虽然不知卢员外如何得罪了大人!
但只要大人定他一个死罪,小人愿意交出卢府一半的家资,献给大人,以做谢礼!”
听得此言,时迁不禁大笑道:
“哈哈!你这厮不但霸占恩人妻子,竟然还要置恩人于死地,强占人家的家财!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