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驸马爷时迁在众将拥簇下,甫一到得檀州城外时,就见一队人马早早等在那里!
蠹旗下为首两员大将,跨马执刃,各有精神!
但见左边大将:
身高九尺挂零,细腰奓臂,双肩抱拢,扇子面的膀扇儿!
头戴一顶镀银雁翅盔,斗大红缨飘在脑后,身披锁子亮银甲,外罩素白缎团花战袍!
腰束狮蛮宝带,左带弯弓,右悬箭壶!
胯下压骑一匹神骏大白马,手里端着一柄开山金蘸斧!
铁官梁的得胜钩上,还挂着一条独角碧玉夺魂枪!
往脸上看,白皙的面皮,两道细眉飞插入鬓,通官鼻梁,四字阔口,一对大眼,熠熠放光!
眉宇之间带着千层杀气,鞍前马后挂着百步威风。
人赛猛虎,马似欢龙!
乍看去,真好像那玉面天将降落凡尘,又仿若罗家少保还阳重生!
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抱犊山的大寨主,时迁的结义二弟,拔山力士唐斌!
再看右边那将,生得虎背熊腰,披头散发,龇牙咧嘴!
身披镔铁连环夺宝甲,跨下乌龙抱月驹,手执一条碗口粗细长柄棱头铁杆力贯枪!
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兀颜统军帐前两大先锋上将之一,寇镇远寇大先锋!
眼见时迁等人到来,二将忙滚鞍下马迎上来,双双抱拳见礼:
“见过兄长(末将见过驸马哥哥)!”
“哈哈,二弟!寇先锋!快快免礼!”
时迁也大笑着翻身下马,与二将把臂笑道:
“二弟多时不见,看起来真是愈发精神啦!
还有寇先锋,在这檀州城待得可还习惯?”
唐斌二人听了,又是一阵寒暄,随即这厮笑道:
“听探马报说,兄长要来檀州,小弟和寇先锋早教人摆置下了酒宴,就等哥哥来了开席啦!”
时迁摇头笑道:“此番时某要去大名府走一遭,因此檀州城就不进去了!
二弟和寇先锋好意,时某且心领啦!”
“兄长怎地忽然要去大名府?”唐斌问道。
时迁点头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这里急着赶路,就不与兄弟多做寒暄了!
待你回城后,且让洞仙侍郎与你细说吧!
对啦!我已教人去抱犊山知会三弟、四弟和五弟,着他三人并同撞天塌殷泰,带着山寨人马都来檀州!
到时候他等来时,就拜托兄弟照拂啦!”
唐斌听了尚未再说,旁边寇镇远突然急道:
“啊呀!驸马哥哥此去大名府,可是要冲州撞府?
那便带着俺吧,小弟要替哥哥做个先锋!”
时迁摇头笑道:“就凭我等这区区十数人,如何冲州撞府?
寇先锋且与我二弟留在檀州,好生坐镇守把!
来日真要夺占州府时,时某定第一个点你的将!”
“嘿嘿!那哥哥可说好了!”寇镇远一听,咧嘴笑道。
时迁点点头,遂又朝着檀州诸将笑道:
“诸位兄弟,时某这就走啦,尔等多多保重!”
众人皆沉沉抱拳笑道:“哥哥此去大名府也要多加小心!
我等在此,预祝哥哥马到成功!”
“哈哈!时某走啦!……”
时迁摆摆手,遂后翻身上马,呼哨一声,带着一众随行大将扬长而去!
半路上,时迁对神驹子马灵笑道:
“马灵兄弟身负神行术,却与我等这般一起赶路,委实有些委屈你!
如此也显不出你的本事!
因此,我意让你先行一步……”
正说着,马灵便抱拳笑道:
“哥哥可是让俺先去大名府探听消息吗?此事好说,俺这就去!”
时迁摇头笑道:“大名府乃是一方堂堂重镇,就那般坐落那里。
就算我等赶去它近处时,再探消息也来得及!
我意让兄弟且去东京汴梁城走上一遭,替我打探一下三个好汉的消息!”
马灵闻言,不由笑道:“哥哥请说那三位好汉的名姓吧!
只要他等在东京,小弟定替你探得清楚!”
时迁点头笑道:“时某自是知晓兄弟的本事,否则也不会让你去走这一遭!
那头一个好汉,姓王名进!
因其面呈淡金色,天生一对极光狻猊眼,故人称他病狻猊王进!
此人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不但精通十八班武艺,还能使十八般兵器!
武艺了得,是个响当当的好汉!
不过,他昔日曾得罪过太尉高俅,料来在东京汴梁城日子不会好过!
你去东京见了他时,可与他说,要是无路可走,便到大名府!
时某必定护他周全!”
马灵微一抱拳,时迁又笑道:
“不过,时某记得不是太清楚,或许那王进早已离开东京了!
那第二位好汉,唤作豹子头林冲,同样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家住酸枣门近处!
你见了他可与林教头说,若有落难时,无须走往他处,可径来大名府避难!
我这里,同样会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