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驸马爷时迁口中念念有词一阵,就把十三太保都收进了纳天葫芦里!
遂后,又把眼看着旁边那七位黄金骠骑将,笑道:
“尔等七人,如今皆已经达到黄金骠骑将的巅峰!
堪堪只差一步,就能进阶飞天虎将!
因此,诸位也无须艳羡十三太保!
待尔等进阶后,时某与尔等也会同十三太保一样对待!”
七位黄金骠骑将闻听后,当下一起抱拳叫道:
“我等多谢尊主栽培!”
这时,就见那边的先锋上将寇镇远突然奔马过来,抱拳道:
“驸马爷!据军兵报说,兀颜统军及耶律四皇侄,已经从皇宫回返啦!
一旦兀颜统军知晓他兄弟兀颜赤,儿子兀颜冲天、兀颜延寿,皆被戮杀,定会无比气怒疯狂!
我等虽说把已经这座军营里所有本事大的将佐,皆戮杀的干净!
但狼主帐前并非仅有这一座军营,其他军营中也不乏惯战厮杀的悍将猛将!
若到时候,所有军营的兵马皆涌动过来,咱们再想走,只怕就不容易了!
不知驸马爷……”
不待他说完,时迁便笑道:
“此番来这军营一遭,时某已经得了不少好处!
此皆是寇先锋的功劳,时某定记在心里!
既然兀颜统军和四个皇侄即将回来,咱们却是不宜久留!
这就走吧!”
言罢,挥手便将七位黄金骠骑将都收进纳天葫芦,又扭头看着军帐里那些尸体,说道:
“这些将佐,亦算为神兵进阶飞天虎将出了力气。再让他等如此躺尸在那里,却是有些不妥!
劳烦三位将军,且往军帐里放上一把火,送他等回长生天吧!”
话音刚落,旁边先锋上将琼妖纳延、铁板团牌将贺重宝,连同寇镇远登时一起应诺一声,随即便开始去动手放火!
不多时,那座中军帅帐便燃起了冲天大火!
一阵“噼里啪啦”“吱吱嘎嘎”的声响中,火光映照的半边天空透亮!
甚至整座燕京城都能看到!
就在众军兵聒噪着奔来救火时,时迁并同三个番将早早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待得大辽统军兀颜光并同耶律得荣、得信、得仁、得忠,及皇城狼主身边的一些御前大将,赶来军营时,那座中军帅帐连同里面的尸体,早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眼见自家中军帅帐被烧,兀颜统军顿时横生了泼天的怒火,直欲要烧透九重天!
可惜就算他一声声咆哮,一声声震天怒吼下,却依旧不见军营里的任何一个将佐过来报禀!
不仅如此,便连先锋寇镇远和自己的兄弟兀颜赤,都一直不见踪影!
兀颜统军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直气得须发皆张,两眼暴突,血红拉丝!
那样子,就像欲要择人而噬的恶狼!
皇侄耶律得荣见势不妙,忙拉过来一个小番兵问话,这才知晓!
原来自打先锋上将寇镇远回营,便把军中所有将官皆聚齐去了中军大帐!
从此这座营中,就再也不见了一个将官的身影!
耶律得荣听军兵说完后,不禁犹疑道:
“前番在统军府上时,俺记得统军确实曾下过这道军令!
可现在却不见一个将官的身影,此事实在是太蹊跷啦!……”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统军府上的家将,跌跌撞撞奔来!
尚未到得近前,便连哭带叫道:
“兀颜将军呐,不好啦!
延寿小将军在府上,被人用乱刀剁成了肉泥。
冲天小将军和兀颜赤将军,在街上都被人割去了脑袋啊!
他们死得实在是太惨啦!
将军可一定要抓住凶手,替两位小将军和兀颜赤将军报仇雪恨呐!”
兀颜统军一听,先是一愣!
随即两颗眼珠子一翻白,接着一头就栽倒地上,直接气晕了过去……
不提这厮醒来后,如何气怒的满城寻找凶手,也不提皇侄耶律得荣等人如何安抚军兵,处置军营诸事!
只说驸马爷时迁,此时已经并同天寿公主答里孛、天禄公主答里泊,在琼妖纳延、贺重宝、寇镇远三将,及燕云十八骑和五百冥凰暗卫的拥簇下出来幽谷!
正一路往檀州方向而来!
路上不止一日!
这日过了幽州,堪堪将到蓟州、霸州、檀州三座州府的交汇处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时迁当即教众人就地安营扎寨!
为何天亮了就要扎营?
原因自是无须多说,就是怕暴露踪迹!
毕竟此番众人在燕京城军营里,杀了那许多将佐,甚至还杀了兀颜统军的儿子跟兄弟!
一旦形迹暴露,狼主和兀颜统军必定派兵马追剿!
那众人就别想着,再安心赶路啦!
虽说时迁不怕,但也须考虑这一行人的安危不是!
再一个,从燕京到檀州,这一路需要连过诸多州府,难免会碰到一些军兵的盘查!
为避免麻烦,时迁与众人这才多是在夜里赶路,白日里则寻地隐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