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驸马爷时迁,眼见答里孛公主起身要走,当下笑道:
“公主独身一人回城,却是有些不妥!
且让高思继和杨七郎陪你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那夫君和妹妹这里?……”
答里孛刚刚开口,时迁就笑道:
“此处有时某在,何人敢来撒野?
倒是公主此番回燕京,难免会有意料之外的事!
高思继和杨七郎因为昨夜跟着我等大杀一通后,如今都有了接近万夫不当之勇的悍将本事!
有他二人护卫在公主身边,时某也能放心!”
答里孛听得此言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当下抱拳一礼后,便带着两个神兵护卫离去!
剩下天禄公主答里泊看着时迁,盈声笑道:
“妾身这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燕京城里,到底还甚值得留恋的!
因此,也就不用离了夫君再去他处啦!”
听得此言,时迁不由笑道:
“既然公主无事,时某心里倒有个好奇处!
只因一直没得机会,这才不曾问过公主!
今眼看就要离开燕京城,却是不得不问了!”
答里泊笑道:“夫君刚刚还说,咱们夫妻间无须恁般客气!
怎地你现在又扭捏起来啦?”
时迁笑道:“哈哈,公主说得是,却是时某一时扭捏啦!
按理来说,你姐妹二人皆贵为大辽公主,可谓是金枝玉叶!
为何却甘愿放弃富贵,选择跟随时某身边!
甚至还不惜日后与狼主为敌?”
答里泊闻听后,不禁柳眉一弯,笑道:
“妾身还当是何事呢,原来就是这事啊!
夫君却是有所不知!
我和姐姐虽说有公主的称号,却与当今狼主并无血缘关系!
我父乃是昔日的御弟大王,曾坐镇蓟州,后因与大宋边廷开战时,不幸战死疆场!
狼主为了笼络人心,便与我姐妹二人各封了一个公主称号!
表面上看起来,我和姐姐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
实则不然!
否则的话,我等又焉能须听从兀颜统军的调拨,随他操演混天象阵?”
听得此言,时迁不禁笑道:
“我说两位公主为何会毫无怨言的跟着时某,原来其中还另有缘故!”
答里泊说道:“其实不止我姐妹俩个!
就如那皇侄耶律得荣、得信、得仁、得华,也皆同我姐妹一样!
俱是当朝那些猛将都督、元帅的后人!
因为父辈战死疆场,方被狼主封作皇侄!
其实真正的皇侄,就是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再有就是御敌大王耶律得重家的那四个小将军罢了!
不过,耶律得荣、得华、得信、得仁等人,因为多受狼主倚重!
因此,比我姐妹俩更多一些归属!”
时迁听了后,又笑问道:“这般说来,时某就算哪天真与辽国来战,二位公主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
答里泊笑道:“前番在公主府时,妾身姐妹不就已经与夫君表明心迹了吗?
夫君若不相信,那妾身不如现在再削发立誓,总要让你放心!”
说着,这美人儿伸手就要去拔腰间宝剑!
时迁忙将她的玉手按住,笑道:
“这几日,两位公主皆尽心尽力助我,方有今日的燕云十八骑!
如此恩情,时某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是怕你姐妹俩个心里起芥蒂,这才那般先问个清楚!
公主日后,断不能再动不动就拔剑立誓啦!”
答里泊突然妙目泛着涟漪,盈声笑道:
“那此时长夜漫漫,夫君是否还要演练一套枪术?……”
美人儿给出信号,时迁自是不能拒绝!
一夜无话,转眼已经天明!
二人刚刚起来时,就听得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时迁往窗外甩目一看,只见两骑快马飞奔而来!
先看前面马上那人,脸上带着修罗遮面,满身紧裹黑衣,头戴狼首凤翅流银盔,外披雕狼云纹镔铁锁子甲,背携夜黑色绣狼头披风!
腰挎圆月弯刀,身骑青海玉骢宝驹,脚踏盖血金镫!
一手执着一柄开山大斧,一手在铁官梁上按压着一人!
那马背雕鞍得胜钩上,还挂着一条玄色银枪!
不须说,此人定是燕云十八骑中的一个!
再看这厮后面,还带着一匹四蹄双翼千里马!
马背铁过梁上,左挂一柄铁杆狼牙棒,右挂一柄三尖两刃八环刀!
转眼间到得近前,那燕云骑掀开修罗遮面,时迁这才看出来,原来竟是虎面金刚贺仁杰!
当下忙推开屋门出来,笑问道:
“贺仁杰兄弟不与其他燕云骑在一起,怎地突然回来了?
那马背上的人是谁?莫非是……”
贺仁杰先翻身下马,将马背上那人轻轻抱下来放到旁边的石凳上,又拴好后面的战马!
这才朝着时迁抱拳笑道:
“回驸马哥哥的话,这人就是俺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