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时迁,眼见答里孛公主甫一云雨过后,就开始替自己着想,心里不由大感欣慰!
当下撩着美人儿的秀发,摇头笑道:
“公主却是有所不知!
时某欲取那兀颜统军的宝甲,并非是拿来自己穿戴!
而是我曾经与人打赌,要替他取到那三套宝甲!”
答里孛一听,不由柳眉倒竖道:
“甚么人竟与夫君定下这般赌约?其用心怎恁得歹毒!
谁不知道,那兀颜统军乃是我大辽国的第一上将!
武艺绝顶,智计无双!
那人却让夫君来盗他的宝甲,这岂不是故意要害你性命?
哼!此人到底是谁,又在哪里?
休教妾身见着他,否则我定不轻饶!”
眼见公主这般盛怒,时迁心里高兴的同时,忙解释道:
“公主误会了!
那人唤作银刀判官汝廷器,乃是时某的兄弟!
他当初本是大宋黑风山阎罗殿的寨主,之所以提出让我去盗取兀颜统军宝甲,也并非要故意为难我,而是要以此答应归顺追随我的条件!
虽说汝廷器兄弟如今早已经追随了我,但我却不能失信于人!
因此,那兀颜统军的宝甲,我是非盗不可!”
答里孛听了后,不由皱眉道:
“可是,那三重宝甲算是兀颜统军的心头肉!
夫君此举,难免会将其得罪死了啊!
在我大辽国,兀颜统军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谓是权势滔天!
便连妾身这个天寿公主,平日里也须受他制约!
夫君若是偷盗宝甲一事败露,只怕连妾身也保不得你啊!”
眼见美人儿一脸担忧,时迁不由笑道:
“公主武艺超群,眼力自也不差!
依你看来,单论武艺,时某会害怕那兀颜统军吗?
何况我只是要盗取他的宝甲,并非要与他正面放对厮杀!
因此,公主就休要担心啦……”
不待他说完,答里孛便有些不情愿道:
“可是,妾身还打算来日带着夫君去见狼主他老人家呢!
我相信以夫君的本事,定能得狼主看中!
到时候,就算做到我大辽国上将也不在话下!
若是夫君先与那兀颜统军交恶,岂不就误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时迁摇头笑道:“公主莫非还真打算让时某做了这大辽国的驸马?
莫要忘了,我可是大宋人!
休说做这大辽驸马!
就算那东京汴梁城的赵官家,求着我做大宋驸马,时某也须考虑再三!”
答里孛一听,不禁樱桃檀口微启,满脸错愕!
就见这惯偷儿又笑道:
“时某素来自由散漫惯了,最受不得别人约束!
大辽狼主若是肯将狼主之位送了我,时某倒是还能考虑一下!
若是让我去他麾下听差听调,那是想都不要想!”
答里孛听了,不由叹了口气,说道:
“夫君果真想得清楚了,真不愿做我大辽国驸马?”
时迁点头笑道:“自是想得清楚,公主就休要再劝了!”
“那不知夫君日后有何打算?总不能一直做个偷盗的梁上君子吧!”答里孛问道。
时迁笑道:“时某自幼便父母双亡,乃是被山中异人师傅养大的!
后来下山行走江湖,也没个固定落脚处,只四处游荡漂泊!
好在前些日子,在抱犊山和黑风山遇着那群结义兄弟,再后来又遇着威娘和俏儿!
如今,亦算是有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基业!
我这人是个胸无大志的!
只要能与众兄弟一起聚义快活,能与几位夫人逍遥自在,就心满意足啦!
至于甚么打打杀杀,争霸天下之事,全与我无关!”
答里孛听了,不置可否道:
“可是据妾身所知,大宋皇帝骄奢淫逸,贪图安逸,朝廷群臣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致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我大辽狼主却雄心勃勃,一心要吞并大宋,威压寰宇!
更有东北的金国,北面的蒙古,西北的西夏,西面的吐蕃等大国小国,皆虎视眈眈!
这天下,可谓是乱象已生!
夫君想要快活逍遥,不想打打杀杀,也没有争霸天下之心,就怕身不由己,天不遂人愿啊!
依妾身看来,与其到时候受制于人,倒不如运筹帷幄,先做足准备!
就算日后不争天下,也不怕遭人欺负!”
说道此处,那美人儿扭头看了时迁一眼,遂又笑道:
“夫君如今已经与妾身有了夫妻之实,就算你不愿意,这大辽驸马的名头却也摆脱不掉啦!
倒不如先借着此中便利,替自己积攒一些实力!
日后咱们夫妻齐心协力,也就不怕任何人欺辱!”
听得此言,时迁心里不由一动,笑道:
“若是如此,公主就不怕日后我实力强了,再与大辽国为敌?”
答里孛毫不犹豫地轻轻摇头道:
“大宋有句俗语,嫁鸡随鸡,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