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州府衙大堂上,镇守洞仙侍郎面色难看的望着眼前众将,口中不住骂道:
“废物!都是废物!
贼人接二连三的在城中裹乱杀人,尔等却连贼人面都不曾见过,真真儿是一群废物!
楚明玉和曹明济倒是与贼人打过照面,可惜都被人当场戮杀了!
如此废物,本官还要尔等何用?……”
飞狼将楚明玉和飞熊曹明济,皆是被打伤昏迷后带走的!
因此,洞仙侍郎及麾下众人皆以为二将已经身死!
“相公大人且息雷霆之怒!”
这时,飞龙将阿里奇上前抱拳道:
“末将已经查清楚了!
楚明玉和曹明济二人,皆是先被贼人偷袭所伤后,又被戮杀带走!
末将相信!以楚、曹二位将军的武艺,贼人若是堂堂正正真刀真枪斗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阿里奇这般说,却并非仅是在替楚明玉和曹明济说话,也是在替他和咬儿惟康说话!
毕竟龙虎狼熊四将齐名,如今被人戮杀了两个,剩下两个焉能不感同身受?
洞仙侍郎自是听出来阿里奇的意思,若是别人,他会立即喝骂回去!
但对于阿里奇和咬儿惟康,这番官还要作为日后的倚仗!
因此只是面目阴沉,没有喝骂,冷声道:
“本官自是知晓,楚明玉和曹明济皆是那武艺超群之人!
但眼下那伙贼人四处肆意杀人,我檀州上到本官下到普通百姓,便皆有性命之忧!
阿里奇将军身为我檀州诸将之首,可有妙计教我?”
不等阿里奇搭话,旁边咬儿惟康便上前抱拳说道:
“大人!那伙人贼人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是太过狡猾!
依末将看来,眼下我等当速速关闭城门,再让诸将各带着大队兵马在城中彻底搜查!
如此一来,贼人无所遁形之下,就唯有乖乖束手就擒一途!
到时候贼人一除,相公大人也就能高枕无忧了!”
话音落下,阿里奇点头道:
“那伙贼人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要杀谁!
末将也觉得,眼下我等唯有依着惟康将军所言,把檀州城彻底翻个底儿朝天,方有希望将贼人一举拿下!”
洞仙侍郎听了后,不禁皱眉道:
“檀州城这么大,要是恁般搜寻的话,岂不就等同于大海捞针?
我等能不能想法先设下陷阱,让那伙儿贼人主动撞进来?”
两番将一听,不由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双双抱拳道:
“我等愿听相公大人高见!”
洞仙侍郎暗骂一声:“我要是能有高见,何至于被贼人戮杀了那许多军兵,甚至连楚明玉和曹明济也被人戮杀了?”
面上,这番官却沉声道:“这几日,那伙儿贼人皆是在戮杀我大辽兵将,却并无伤害一个普通百姓!
既如此,我等何不索性故意弄出些破绽,把城中军营和这府衙皆弄得外松内紧!
再于两处暗中都布下重兵埋伏!
那伙儿贼人若见到有机可乘,必定会再去军营,或是直接杀来府衙!
到时候,埋伏一起,何愁不能擒捉他等?”
听得此言,阿里奇点头道:
“嗯,这倒也是个办法!
不过依末将看来,军营那里倒是无妨!
但若把府衙也弄得外松内紧,岂不是让相公大人也落在了险处?
因此,末将觉得此计稍有不妥!”
“俺也觉得有些不妥当!”
阿里奇话音刚落,咬儿惟康又接着说道:
“相公大人乃是我檀州镇守,地位尊崇,岂可轻易犯险?
不如就只在军营布下重兵埋伏啊,府衙这里就算了吧!”
洞仙侍郎听二将皆关心自己的安危,心里不由一喜!
随即又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道:
“二位将军可是觉得,本官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阵杀敌,就会任人宰割?
哈哈,那尔等可就大错特错啦!
事到如今,本官也就不瞒尔等啦!
其实,早在贼人第一天戮杀我城中巡逻军兵时,本官就已经向坐镇蓟州的御弟大王耶律得重报禀了此事!
若是不出意外,御弟大王派来的帮手,这几天就能到来!
到时候,有了蓟州来的帮手襄助,再把这府衙做成陷井!
岂不就能万无一失了?”
听得此言,阿里奇不禁有些犹疑道:
“相公大人派人前去蓟州报禀,却是没错!
但第一日就派人前去,会不会落了大人的威风颜面,更让耶律得重大王以为我檀州无人?”
洞仙侍郎点头笑道:“说实话,本官起初也是因为此事犹豫不决!
但再一想到那些贼人来无影去无踪,无声无息便戮杀了上千巡逻值守军兵!
这可不是小事!
虽说我等尚不知那伙贼人的真正目的为何,但本官索性就把那厮们当做是大宋赵皇帝派来的细作!
如此一来,耶律得重大王也就不会太过怪罪我等无能啦!
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