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声娇吒落下,但见那山但上又杀来一彪喽啰!
打头为首的,是两个女大王!
左边那个,头上用一条红纱巾扎额,露出红心角儿,左右插着两支雉尾;
身穿一件红棉战袍,套着白绫比带,上下绣百般娇艳艳的花朵。
挂着一领大红披风,随风猎猎作响,宛若一团火焰一般!
左吞头,右吞头,夺人眼目;前掩镜,后掩镜,耀眼争光。
背插几根狼牙鈚子箭,腰悬一张画鹊铁胎弓。
跨骑一匹白点子马,手里执着两口镔铁大剑!
眉如新月样,鬓若黑云堆。
乍看去,分明是一位美貌俏佳人,却偏偏做了剪径劫财的女大王!
再看右边那位,浑身上下俱是银盔银甲,雉尾狐裘!
往脸上看,面如敷粉,耳坠金环,五官端正,如花似玉!
胯下骑坐一匹白龙马,掌中执着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
背后袢甲绦上挂着一柄赤羽雕弓,马背铁过梁上搭着一壶铁翎狼牙箭!
俏面含煞,黛眉微蹙,看着就威风凛凛,八面煞气!
铁鞭阎罗昝全美看罢后,不由赞叹一声:
“这两个女大王皆英姿飒爽,气势非凡,端是巾帼不让须眉!”
“嘿嘿!这可说不好,说不得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呢!”银刀判官汝廷器接口笑道。
说话间,那伙儿人已经杀到近处!
就见那个手执镔铁大剑的女大王,凤眼圆睁,娇吒道:
“尔等这些泼才端是好胆,竟敢戮杀了我那漫山的孩儿!
真真儿是不知死活!
快说出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再来我剑下受死!”
这女大王虽然横眉怒目,气势汹汹,时迁这边众人却无一惧怯!
银刀判官汝廷器更是嘿声笑道:
“嘿嘿!你这女贼头,一来就喊打喊杀,直是好不晓事!
尔等在此做那剪径劫财、打家劫舍之事,老爷们自是管不着!
但那些喽啰不开眼,非要来招惹到老爷们头上,那就是他等该死啦!
俺看你两个女贼头皆是那娇滴滴的美貌姑娘,为何不去寻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
偏偏却要在此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没得可惜了一对人才!”
那女大王听了,当下把镔铁双剑哐啷一磕,横眉怒道:
“你这厮,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尔等既然有胆敢杀了我那漫山的儿郎,那今日这仇恨可就结得大了!
看尔等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那十恶不赦的狗狂徒!
若是识相的话,便速速下马自缚了手脚,再过来磕头求饶!
姑奶奶我要是心情好了,或可与尔等留个全尸!
否则的话,今日必教尔等在我这镔铁剑下碎尸万段,尸骨无存!”
汝廷器本就是山匪大王,自然不是个好脾气的!
一听那女大王的话,当下面上渐渐转冷,说道:
“这么说来,尔等是打算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做过一场了?
嘿嘿!老爷我正好有些手痒,说不得今日须开开杀戒啦!”
那女大王冷哼一声,刚要再搭话,就听后面那个手执亮银枪的女大王,冷声道: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最是天经地义!
尔等也休怪我姐妹二人不与你们机会!
速速报出名号,说出来历,再来受死吧!”
众人一听,俩个女大王这是打定主意要来杀人了!
得,看来真要再做过一场!
当下,汝廷器嘿声笑道:“嘿嘿!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上人称银刀判官汝廷器的,便是俺!”
言罢,又伸手一指时迁,说道:
“这是俺哥哥时迁,江湖上人称鼓上蚤贼神菩萨的便是!
这几位哥哥,分别唤作拔山力士唐斌,铁鞭阎罗昝全美、金刀判官鄂全忠,赛黄忠李天成!
看你俩个女贼头都气势不凡,想来也非是那无名之辈!
敢不敢也说出名号,让老爷们也开开眼?”
“鼓上蚤贼神菩萨时迁,拔山力士唐斌、铁鞭阎罗昝全美、金刀判官鄂全忠,赛黄忠李天成,这些名字听起来怎恁得耳熟?”
“嗯,却是好像在哪里听过!”
两个女大王先后犹疑了一声,随即那手执镔铁大剑的女大王又冷声道:
“哼!姑奶奶我姓屠,单名一个俏字,江湖上人送绰号火罗刹!
我这姐姐姓邓名威娘,江湖人称女侠赤羽雕!
我二人便是这峨眉岭的寨主!
尔等既然已经知晓我姐妹俩的名号,那就休要再废话啦,快些拔出你们的兵器吧!
今日能否活命,就看尔等能不能胜得过姑奶奶这两口镔铁大剑!”
话音落下,汝廷器刚要再搭话,就听时迁嘿声笑道:
“嘿嘿!你两个女贼头,倒是泼辣的很!
话说这些年,小爷我在天下诸州府东奔西走,行侠仗义,一直不曾成个家室!
我看你两个皆生得模样美貌,又性子泼辣!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