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时迁,先后走马擒捉了陆彬和李天成后,直教那边的撞天塌殷泰佩服不已!
再见得时迁竟然还会使道术,放百兽毒虫。一时间,殷泰心里那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总之,这厮当场就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如今兄弟钻地鬼殷春已死,俺在这黑风岗不免就有些形单影只,势单力薄!
倒不如索性投奔眼前这位宋公明哥哥,日后跟随他左右,不愁没有出息!”
因此,就在黑风岗喽啰上前将殷泰身上的绳索解开后,这厮一面勒令那些喽啰看好装载着生辰纲的车架,一面快步来在时迁面前,沉沉抱拳叫道:
“小弟黑风岗撞天塌殷泰,拜见宋公明哥哥!
久闻哥哥鼎鼎大名,只恨山高路远,不能与哥哥相见!
哥哥今日出手,救了小弟性命,此恩可比天高,比海深!
如蒙哥哥不嫌弃,小弟愿意带着我黑风岗全寨上下所有孩儿们,一起投顺哥哥!
日后任凭哥哥驱使,绝无半点怨言!”
时迁见殷泰二话不说,就纳头来拜,心里也不由大喜,当下笑道:
“哈哈,殷泰兄弟是吧!
你说要投顺我,可是当真?”
殷泰一听,当即咧嘴道:
“小弟虽然是占山为王的强人草寇,但却说话却最算数!
公明哥哥若是不信,小弟宁愿将脑袋剁下来给你!”
“哈哈!我要你脑袋做甚?”
时迁见他直爽,不由大笑道:
“此处非是说话处!既然兄弟愿意跟着我,那时某就收了你这个兄弟!
你且教喽啰带着车驾,往黑风山走吧!”
听得此言,殷泰并未直接去照做,而是满脸犹疑道:
“啊呀,公明哥哥!你不是姓宋吗,怎地又自称时某?
俺怎听得有些糊涂啊!”
时迁摇头笑道:“兄弟既然愿意跟着我,那我也就不瞒你啦!
刚刚我报山东及时雨宋江的名号,不过是个假名字罢了!
我真正姓时名迁,江湖上有个诨号唤作鼓上蚤!”
“鼓上蚤时迁?”殷泰听了,不禁摇头晃脑道:
“哥哥这个诨号也忒不响亮,还不如小弟这撞天塌呢!”
说着,伸手一指那边的神箭将赛黄忠李天成,说道:
“俺觉得,那老匹夫刚刚称哥哥为双锏将就不错!
哥哥不如索性日后就叫双锏将如何?”
时迁摇头笑道:“时某刚刚却是使了一对铁锏对敌!
但我这马背铁过梁上,还有一对铜锤!难不成日后再改做铜锤将?”
“这个!……”殷泰一听,不禁挠着脑袋笑道:
“嘿嘿,其实铜锤将也不错,总比那鼓上蚤听着威风许多!”
时迁笑道:“不过就是一个诨号而已,叫什么都行!
兄弟休要再啰嗦啦,快些叫孩儿们收拾好后往黑风山走吧!
刚刚还遁走了不少官军,我怕那厮们跑去官府报信!
到时候,咱们少不得要平添麻烦!”
殷泰嘟囔道:“就算真有麻烦也该是那山东及时雨宋江麻烦,却怨不得哥哥头上!
对啦哥哥!小弟的山寨是黑风岗,不是黑风山……”
正说着,忽听那边路头上传来一阵聒噪脚步声!
跟着就见杂彩绣旗摇,一彪人马拥簇着四五个骑马的大王,呼啦啦的奔将过来!
到得近前,其中一个大王一声呼哨,队伍就停了下来!
但见众喽啰往两旁一分,中间四骑马上出来四位大王,怎生打扮?
第一个大王,身高九尺挂零,细腰奓臂,双肩抱拢,扇子面的膀扇儿!
头戴一顶镀银雁翅盔,斗大红缨飘在脑后,身披锁子亮银甲,外罩素白缎团花战袍!
腰束狮蛮宝带,左带弯弓,右悬箭壶!
胯下压骑一匹神骏大白马,手里端着一柄开山金蘸斧!
铁官梁的得胜钩上,还挂着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
往脸上看,白皙的面皮,两道细眉飞插入鬓,通官鼻梁,四字阔口,一对大眼,熠熠放光!
眉宇之间带着千层杀气,鞍前马后挂着百步威风。
人赛猛虎,马似欢龙!
真好像那玉面天将降落凡尘,又仿若罗家少保还阳重生!
不是别人,正是时迁的结义兄弟,人唤拔山力士小罗成的唐斌!
第二个大王,头顶卷沿荷叶鎏金盔,身披大叶金锁连环甲,外罩大红战袍,上绣海水江山,腰束狮蛮宝带,足蹬虎头战靴!
面如蓝靛,狮鼻阔口!
跨骑一起乌骓踏雪宝驹,肩背两柄镔铁霸王鞭!
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乍看去,真好像庙里的天王一般。
不须说,此人乃是黑风山的大寨主,铁鞭阎罗昝全美!
第三个大王,人高马大,面相十分凶恶。
头戴狮子盔,三钗护顶,斗大红缨飘于脑后,黄金抹额,包耳护项,搂海带密排金钉。
身上穿九吞八扎黄金甲,两肩头有吞肩兽,两膝盖上有吞海兽,胸前护心镜,背后有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