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感受到许长宁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时,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那股气息,如同山岳般沉重,让他们心生畏惧,根本不敢轻易阻拦。
许长宁淡然自若地继续前行,仿佛那些衙役和官兵的存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径直走到县衙大门前,抬手轻轻一推,那沉重木门便应声而开。
看着许长宁背影,那些衙役和官兵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震撼。
他们不知道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子究竟有何来头,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闯入县衙。
但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许长宁步入县衙,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县衙内部布局井然,却难掩一股沉闷与腐朽之气。
正堂之上,县令端坐,身旁围坐着师爷、捕头及几位身着官服的僚属。
他们或神色紧张,或面露疑惑,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意外。
“何人胆敢擅闯县衙?!”
县令一拍惊堂木,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却也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年近五旬,面容消瘦,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狡黠与算计。
“炼气六重天吗?!”许长宁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缓步上前,神色平静,目光直视县令,“我乃许长宁,此行前来,只为一事。”
“许长宁?哼,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擅闯县衙便是重罪!”
师爷在一旁冷笑,他身着文士长袍,手持羽扇,看似文雅,实则眼神阴鸷,显然是个精明强干之人。
捕头则紧握腰间佩刀,警惕地盯着许长宁,随时准备动手。
其余僚属也纷纷附和,试图以人多势众压倒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
许长宁微微一笑,浑不在意周围的威胁,“县令大人,黄县近日灾荒连连,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你可知情?”
县令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本官自然知晓,朝廷已派赈灾粮草,不日即将抵达,届时自会发放给灾民。”
此时众人依然发现,许长宁气度不凡,身上充斥着强大灵气,必然是一名修仙者。
即便是一名散修,必然也强大无比,此刻县衙之内,无人可以抵挡。
更何况,见此人言语,颇有朝堂高官气质。
而且,昨夜黄县黄府之事,作为县令,以及县衙之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再看许长宁,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必然跟眼前之人有关。
因此,即便是黄县县令,面对许长宁,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哦?那为何黄县粮仓内粮食充足,却迟迟未见开仓放粮?”许长宁语气平静,却字字掷地有声。
县令一愣,随即解释道:“那粮食乃是用以应对不时之需,且有部分需上缴朝廷作为赋税,岂能随意动用?”
“不时之需?难道眼下的灾荒不是不时之需?”许长宁反问,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讽刺。
师爷见状,连忙插话道:“许公子,你有所不知,黄县情况复杂,粮食分配需谨慎考虑,不能一时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谨慎考虑?我看是某些人想借此机会中饱私囊吧!”许长宁目光凌厉,直视师爷,后者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
捕头见状,怒喝一声:“休要血口喷人!我等为官一方,自当为百姓着想,岂是你等能随意诬陷的!”
许长宁冷笑,“是否为百姓着想,不是靠嘴说,而是看行动。”
“黄县粮仓内的粮食,足以支撑百姓至田产收获,再加上朝廷的赈灾粮草,足以稳定局势。”
“而你等,却想借此机会,与商人勾结,大发灾难财,进行人口买卖、土地兼并,真是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皆是一惊,县令更是面色铁青,怒道:“你…你胡说八道!本官清清白白,岂会做出此等勾当!”
“清白?那敢不敢让我查看粮仓账目,以及你与那些商人的往来书信?”许长宁步步紧逼,气势逼人。
县令一时语塞,师爷连忙打圆场,“许公子,此事或有误会,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商谈解决之道。”
“商谈?我今日来此,不是为了商谈,而是为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要么立即开仓放粮,要么,我自有办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许长宁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县令权衡片刻,深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若真让此人查出些什么,只怕自己难辞其咎。
于是,他故作无奈道:“好吧,本官答应你,即刻开仓放粮,但你必须保证,此事不再外传,以免影响黄县声誉。”
许长宁微微一笑,“县令大人放心,我只关心百姓死活,其余之事,自会守口如瓶。”
县令闻言,心中虽不甘愿,却也只得点头同意。
随即,他下令捕头组织人手,开仓放粮,同时安排人手维持秩序,确保粮食能够公平分配到每个灾民手中。
师爷在一旁暗暗咬牙,心中盘算着如何挽回损失,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其余僚属见状,也纷纷收敛起先前的嚣张气焰,转而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粮食分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