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起半个身子,哎呀一声戏谑打趣道:“要!为娘的好大儿子,你醒来?”
景慕瑶抬手揉了揉鼻子,啧啧两声摇头叹气:“哎!不知道是谁昨晚一直在跟我三令五申不让碰半根毫毛,结果半夜又眼巴巴地抱着人家叫娘呢!
你若不信就好好瞧瞧,我的衣襟可是都被你哭湿了呢!”
裴延想起梦中的一切,羞愤得要死,背过身去不敢面对她,手足无措了很久,才磕磕巴巴地道:“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我只是……只是太想母亲而已!对……对不起。”
太丢脸了。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就不用在做丞相了,拎把铁锹去京郊挖坑把自己埋了就可以了。
景慕瑶虽然是一个大流氓,但是她也是一个一身正气的大流氓。不愿再出口伤他,收敛起轻佻的语气道:“你我已经是夫妻了,干嘛要说对不起?别这样一副羞愤要死的模样嘛!”
景慕瑶抬手为他理了理鬓角的乱发宽慰道:“想母亲很正常,有什么丢脸的。要不是我娘对我太狠我无法共情,不然的话,被你这么一哭我也会想她的,然后和你抱在一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