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瑶不依不饶:“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你觉得被自己未来妻子看到你的软弱很丢脸吗?
今天我若是不管你了你准备怎么办?坐在这里等死,还是爬着回府去?”
“我……可以……”
“切!”
景慕瑶不屑地切了一声,并朝着裴延翻了个大白眼。
“你啊!浑身上下也只剩嘴最硬。”
抬手拍了拍了裴延柔弱的身体和酸软无力的双腿打趣道:“你的话你自己信吗?嗯?为了那些一文不值的破面子折腾自己,有什么意义吗?”
裴延抬头看向远方的红瓦高墙轻叹一声:“景慕瑶,你不懂。”
父亲口中说出来的废物二字一直刺激着他脆弱的内心。
他一直拼命地使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可就因为这副病躯,在父亲眼里他依然还是一个废物。
“我这副半死不活的身体,谁看了不会嫌弃?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
堂堂的一国之相,连吃饭都需要靠人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因为他这副病体,父亲只有嫌弃,只有不屑,永远不会正眼看他一下。
景慕瑶将他往怀里拢了拢正色道:“这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圆满的事儿,你少年成名一举拜相,身负无双才华智冠九州。你都这样出色了又何必因为一副病体而妄自菲薄呢!
老娘我三岁被父母遗弃一直到处流浪四处行乞,捡别人丢弃的衣服遮体,为了活着从垃圾堆和馊水桶里捡食吃。
春夏秋冬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不是山洞就是破庙,可老娘依然坚强地活着。
六岁那年因为抢夺一个馒头被七八个大我许多的男孩们群殴,被打得鼻青脸肿了我都没松手。
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被霍云飞捡回军营,我要跟一群大老爷们生活在一起,甚至,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会睡在同一个……营帐里。
想要从一堆男人里面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可最后我依然成功了。
别人只看到我的风光,看到了我的功成名就,却没有任何人看到我的付出和努力和艰辛。
回头想想那些经历,嗯~我也觉得真他娘的憋屈。
说实话,裴延,很多时候在你面前我也会自行惭愧,我觉得一点都不完美的我配不上那么完美的你。
但是我又有些想开了,你也是两条腿我也是两条腿,凭什么我要自卑呢!你是长得好看,可……我也不……太差吧。
就我这样武功高强貌美如花的美人儿,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当然是配了,咱们可是超配,绝配,天仙配!”
裴延……
哪有这样自卖自夸的。
不过,这话宁儿好像也曾说过的。
裴延仰头靠在白玉栏杆上,愣愣看着远方飞过的雄鹰有些出神。
书本上只写着她如何的割肉剔骨,却没有将她的经历写清楚。
原来她……为了活着竟然受过那么多的苦。
从小跟一堆粗鲁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才会变得那么粗俗吧!
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竟然有些没由来的心疼她。
心中涌起一股子莫名的冲动,吞了吞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景慕瑶扭头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一阵诧异,娘的!这家伙也太性感,太勾人了吧!
看着这样的裴延,景慕瑶感觉自己体内一股邪火在上蹿下跳,挠着她的小心肝突突的。
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来,景慕瑶心中警铃大作。
完蛋了,有些遭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又化身为狼了。
三十六计加一计,还是赶紧开溜吧!
“我去午门喊你的轿夫过来,你稍等片刻哈。”
景慕瑶将裴延放下,让他完全靠在栏杆上扭头就准备跑路。
“哎!景慕……”
裴延扭头看到景慕瑶脸上的状况心里一阵诧异:“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流……”鼻血啊。
景慕瑶抬手摸了摸鼻子,看到手上的艳红,整张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捂住鼻子气鼓鼓甩锅道。
“还不是你给打的。”
奶奶的,有点鄙视自己了,没见过男人吗?至于成这样吗?简直把她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不是然她真的保不齐要扑倒他了。景慕瑶转身就走,手脚同步十分滑稽。
……
婚期接近,整个京都的人都在翘首以盼着。
最近的景慕瑶整天神出鬼没,总之越是临近婚期越是找不到她的影儿。不在府里老老实实等着待嫁,成天没事瞎胡溜达。礼部官员上门几次都没有逮住她,急得一杆子官员原地直跳脚。
今日要给二位新人过一遍婚礼流程,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出岔子。
可新郎官和执掌流程事宜的赞礼官都已到位,偏偏这新娘子却是消失不见了。
“人呢?”
一声怒吼声差点掀翻整个将军府。
已是天命之年的礼部尚书陈开年,不停地扒拉着那撮仅剩的白胡子急的转圈圈。
奶奶的!
本想着搞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