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面色冷峻,一声冷笑打破了凝重的氛围,问道:“师傅,你要杀我?”
地秀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反问道:“你们拦截在此,不也是为了要杀我们吗?”
“事情演变到此,我们之间确实已为敌对之人。”陈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师傅,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这一声后,我们之间再无旧情牵绊。”陈将军的话语决绝而无情。
地秀满脸失望,长叹一声说道:“如此甚好,我也为有你这样的徒弟感到丢脸。”
陈将军此时不再尊称地秀为师,而是直接称其江湖绰号,语气生硬地说道:“地秀,来之前,人皇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如你老实回答,或许人皇会将你们从轻发落。”
地秀闻声,只是冷声说道:“说来听听?”
“老太监和大皇子可还在世?”陈将军目光犀利,紧紧盯着地秀。
“如他们还在,此时又在何处?”陈将军步步紧逼,试图从地秀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一旁的柳随风听到陈将军这话,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好人秀反应及时,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前面,这才没让陈忠看出端倪。
陈将军眉头一皱,问道:“怎么?”
地秀怒不可遏,大声吼道:“十八年过去了,昏君还想着要杀自己的儿子?”
陈将军赶忙解释道:“人皇想法我不敢揣测,我只是听命打探消息而已。”
地秀反问道:“老太监和大皇子如还在世,为何不和我们在一起?”
陈忠用手指了指人秀身后的柳随风,问道:“那他是谁?”
“他是我一故人之后。”地秀回答道。
“故人之后?”陈忠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当日在御兽宗和这小子一见,回去之后我细细回忆,发现这小子身上有可疑之处啊!”陈忠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地秀问道:“有何疑点?”
陈忠笑着说道:“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八岁左右,最为关键的是,他和人皇竟然有八分相似。”
“你说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之事吗?”陈忠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就在地秀绞尽脑汁准备找个借口搪塞陈忠之时,柳随风轻轻推开人秀身子,并两步走到了陈忠面前。
柳随风目光坚定,大声说道:“不错,我就是你口中的大皇子柳随风!”
三秀一听柳随风这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齐声惊呼道:“风儿!”
柳随风看着三位长辈,说道:“三位伯伯伯,事到如今你们觉得还瞒得住吗?”
“你们从小教导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昂首挺胸做人。于阴暗中苟且偷生,这活得很累,也不是我喜欢的人生?”柳随风的话语掷地有声。
三秀死死盯着柳随风,随即都暗暗摇头叹息。他们并非遗憾柳随风承认身份,而是叹息柳随风如此坎坷的命运。
陈忠见柳随风如此魄力,嘴角咧开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
“大皇子,末将陈忠给你请安了。”陈忠依旧双手后负,挺胸昂头,可那姿态哪有半点尊敬之意。
柳随风目光如电,问道:“你的主子非要杀我方能安心?”
“杀不杀你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带你回去。不过这三个老头倒是必死无疑。”陈忠语气冷漠地说道。
“问你一个问题。”柳随风一脸严肃。
“大皇子请问,末将必然属实回答。”陈忠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我母亲可还健在?”柳随风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母亲确实还活着,至于过得好不好,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陈忠轻描淡写地说道。
“虽然他还在皇宫,但是宫中之人已有十八年未曾见过她。”
“想来日子应该过得不甚如意,毕竟吴妃与她水火不容。”这一点陈忠倒是交代得很清楚。
柳随风听闻,拳头紧握,眼中瞬间迸发浓烈的杀机。
不过很快,他便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要知道,成大事者,喜怒从不显于脸,城府也绝不展于人前。
“很好,我问完了,接下来到哪一环节?”柳随风突然一笑,这一笑竟让陈忠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在陈忠的感觉里,柳随风这个逃亡十八年的皇子,身上那种天生的王者气质无法掩盖,而且他冷静、大胆、不怕死。
“久别重逢,该交流的也交流了,四大供奉,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陈忠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道。
遗憾的是他这话之后,四个老头竟然没有一人有所动作。
“四位供奉,你们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陈忠提高音量,再次喊道。
“该你们干活了!”陈忠急得大吼道。
四个老头同时白了陈忠一眼,随即缓慢走到地秀身前。
黄袍老头神情肃穆,问道:“你可是曾以一人之力,在西域斩百万蛮夷的镇国大将军张将军?”
“不错!”地秀昂首挺胸,神色自豪。
“张将军,当年‘永盛帝国‘刚刚建立,内政权不稳,外有蛮夷作乱,人民食不果腹,深陷水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