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的话让傅棱琛很震撼,他知道温锦回家是为了进山帮他找药材,却没想到找的是山顶露水和千年树汁这种罕见的东西。
想起那天打翻的药,她的愤怒,她的狠决。
她说他践踏了她的心血,她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该死的混账!
可是她既然那么在乎他,又为什么要和时宴牵扯不清?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
傅棱琛突然很想见到为他不顾一切的女孩,一刻也不想等的那种。
“几点了?”他问。
“快九点了。”
还不到九点,距离她过来还要一个小时。
“去打电话让她今天早点过来。”
张婶以为他是不舒服,想让温锦早点过来给他看看,“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然……
张婶告诉温锦傅棱琛病了,让她带点药过来,结果温锦说病了就好好休息,今天不做治疗了。
傅棱琛听到这个结果,一口老血呕在胸口,“去告诉她,我已经好了。”
“……”姜茶效果这么好的吗?
另一边。
温锦挂了和张婶的第二通电话,嘴里咕哝着,“一会病了,一会好了,这个男人在搞什么名堂。”
今天外面下雨了,她本来以为可以偷了闲,现在看来偷不成了。
温锦从家里出发到别墅的这半个多小时里,傅棱琛就站在阳台上等着,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好像每一滴都落在了他胸腔里,让他干涸已久的心迎来了久违的滋润。
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活在了风雨中,活在了阳光下。
突然传来车子的声音,傅棱琛回了回神,向门口看去,黑色车子缓缓停下,女孩撑着雨伞从车上下来。
雨伞遮住了她的脸,却一点不影响傅棱琛目光里的柔软。
看着她向别墅走来,脚步轻缓,可每一步又走的沉稳有力,就如同她这个人,看似单纯无害,实则是个有个性的犟种。
手里的烟不知道燃了多久,直到燃尽也没有抽一口,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傅棱琛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女孩。
温锦走进来,看到男人和平时一样坐在沙发上,只是不像以往那样拿着平板,或者看着报纸,更像是在等她。
温锦想到那天吃饭发生的事,他不会因为‘琛狗’这件事等在这儿找到算账吧?
温锦有点心虚,“傅先生。”
傅棱琛眯着眸子,似是窥视到了她的心虚,突然就想找一下茬,冷声道,“怎么不叫琛狗?”
“……”他果然记恨在心!温锦装作淡定,“我本来就没叫过。”
傅棱琛冷哼,“听着也很爽吧?”
“……”这叫她怎么回?
说不爽,岂不就是骂他狗还不过瘾,说爽的话,她估计今天就别想走出这扇门了。
“哑巴了?”
见他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温锦也豁出去了,“爽不爽你自己不是听过。”
傅棱琛也不恼,靠在沙发里一副慵懒的看着她,“我听着恼火,难道你听着也恼火?”
“我干嘛要恼火。”又不是骂她是狗。
“和一个狗接吻能不恼火?”
“……”
温锦嘴角一抽,耳根不自觉的发热,看来他是真念念不忘,动不动就要提一下。
为表自己的不悦,温锦把东西重重往茶几一放,自顾自的忙着做准备,能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没有去理会。
傅棱琛目光落在温锦身上,女孩眉目如画,做起事来认真仔细,大概是被他气到了,嘴角一直压着,生气的样子有点高冷,又有点可爱。
傅棱琛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温润柔和。
温锦准备好东西,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虽然早就知道他在看自己,但是被人这样长时间盯着,怪瘆得慌。
“傅先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我高兴。”
“……”
他的声音沙哑,鼻音很重,一听就是感冒了,但也有可能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温锦淡声道,“不是说了生病可以休息一天不做治疗。”
“不用。”
“治疗后人体虚弱,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反而可能加重病情。”
傅棱琛看着她,“你是医生,这是你需要应对的情况。”
温锦觉得自己就不该那么多话,捏着一根针就扎进他右手虎口处。
“今天为什么从手开始扎?”平时都是上面往下扎。
“我高兴。”温锦学着他刚刚的语气。
“……”
扎好针,温锦出去一趟,回来之后见傅棱琛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她拿出手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了一局手游。
正杀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为什么辞了球场的工作?”
温锦一愣,他怎么知道她辞掉了球场的工作?
就这么一愣,她被偷袭了一下,赶紧补充复活能量,回首给了那个偷袭她的人一枪,直接毙命。
不忘会傅棱琛的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