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打着小九九,一时心不在焉,起身离开的时候蹭到桌上的药碗,然后就听到‘哐’的一声,药碗打翻在茶几上,药汁洒了一地。
温晴吓坏了,赶紧伸手去把碗拿起来,只可惜药汁已经洒的差不多了,只剩了一个碗底。
见傅棱琛脸色难看,她忙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道歉,“对不起琛哥,我不是故意的。”
傅棱琛阴着脸,愤怒的低吼,“滚!”
温晴吓了一跳,赶紧端着碗离开,刚出来,在走廊上遇到温锦回来。
温锦一眼就看到温晴端着的药碗,里面还有没喝完的药汁,“药怎么没喝完就拿出来了?”
温晴眼珠子狡猾一转,“因为琛哥根本不想喝你的药,他把药倒了。”
温锦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
温晴见她脸色不好看,笑的越发得意,“我说琛哥根本不想喝你的药,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温锦不相信,从她身边越过去,径直进了房间,然后便看到茶几上,地毯上都湿了一片,药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温锦垂在身上的手紧握,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全部聚集在一起,直往头顶涌上来,她压着在爆发边缘的怒火,稳着声线问道,
“你把药倒了?”
傅棱琛扫眼茶几上的药汁,凝着眉头不说话。
温锦来到他面前,再次问,“我问你,是不是你把药倒了?”
面对她质问的口吻,傅棱琛眉眼间拂上一抹不悦,抬眸看向她,眼神锐利,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温锦脑子里‘嗡嗡’一阵作响,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是那种把一颗心捧到他面前,却被他摔的粉碎的痛。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痛,温锦的眼眶红的厉害,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此刻只觉得自己不顾危险为他受的伤就是活该!
“傅棱琛,你恨我,或者有什么不痛快可以找我发泄,但你明知道这些药有多来之不易,却把它倒掉,你这是把别人的心血踩在脚下践踏。”
看着她猩红的眸子,傅棱琛下颔线绷得紧紧的,胸口像是被堵了棉花,又闷又沉。
“你这种人,就活该被折磨。”温锦心里是真的恨极了,看着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狠决。
说完,她一股脑收拾起茶几上准备好的东西,拿着东西就走。
“站住!”傅棱琛突然开口,他原本想解释药不是他倒掉的,但是见温锦脚步停都没停一下,他顿时恼火,“你敢走出这扇门,我就让时宴进监狱。”
温锦脚步顿时停下,火气压不向胸口涌,她转过身,看着沙发上冷漠的男人,“傅棱琛,有本事你冲我来,对付一个不相干的人算什么本事?”
傅棱琛起身,来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颔,“你除了这张脸和身体有点价值,有什么值得我对付的?”
说到这里,他勾了勾唇,深沉的眼底却尽是冷意,“但是对付你男人就有意思多了。”
温锦知道他想用时宴拿捏她,“时宴不是我男人,所以,你想怎么,自便。”
她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只是刚走到门口,男人冷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把时家非法融资的证据公布、”
“傅棱琛!”
温锦开口截断了他下面的话,她到底还是做不到置若罔闻,倘若时宴真的违法,被揭发是他活该,但是因为她被揭发又是另一回事。
傅棱琛握着电话,冷冷的盯着温锦的背影,直到她转过身来,才掐了手里的通话。
温锦站在门口隔着距离望着他,他们之间仿佛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陌生,不,应该是比初次见面更陌生。
温锦忽然笑了,“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你敢吗?”傅棱琛也同样隔着距离看着她,语气平静。
她不是不敢,只是念在过去的救命之恩,她不会那么做。
当然,这些话温锦没有说出口,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
……
温晴在楼下沙发上等傅棱琛做治疗,由于早上没睡好,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傅棱琛已经做好治疗,但是还在楼上,温晴刚刚被赶出来,现在不敢再上去,就让张婶上去看看。
张婶上去之后,很快下来,只带了句话给温晴:傅总让你先回去。
其实还有一句,让张婶把家里来来往往的窗户都打开通风,然后再打扫一遍,特别是温晴去过的地方。
……
温晴气冲冲的回到家,心里骂傅棱琛脑子有问题,一大早把她叫过来,就吃了个早饭,又把她赶回去。
“晴晴,你今天一大早出门,去哪了?”张素玲走上来问她。
今天周末,张素玲和温南山出去逛了逛,刚回来。
“别提了!”温晴一脸恼火的表情。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家宝贝生气了?”张素玲一脸慈母般的笑容,“来,坐下跟妈妈说。”
母女在沙发坐下,温南山在旁当起了贤夫和全球好老爸,给她们倒水,削水果。
温晴先开口,“妈妈最近和锦姐姐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