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棱琛的右手边坐的是张玉,张玉没想到温锦这么不要脸,上次当众那样有骨气的和傅棱琛作对,私下里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又把傅棱琛哄好了。
看来她小看这个女人。
果然外表越是单纯无害的女生,心机越是深不可测。
“这么晚没吃,肯定饿坏了,尝尝他家的醋香排骨,味道很不错。”张玉体贴的帮傅棱琛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傅棱琛像是也饿了,自顾自的夹菜吃饭,但并没有碰张玉给他夹的排骨。
张玉看在眼里,放在桌子下的手握的紧了紧,不小心碰到上次掰断的指甲,疼得她皱眉。
这个十指连心的痛,她不能就这样让人觉得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张玉一咬牙,在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上用力一抓,钻心的痛让她忍住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傅棱琛侧目。
“没什么,前几天的伤不知道怎么又崩开了。”张玉连忙去拿餐巾纸擦手上的血。
傅棱琛看着她血淋淋的手指,确实看着都疼,又想到罪魁祸首,他转头看向温锦,“你造成的,不应该帮忙治疗一下?”
温锦想怼他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造成的?
但是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张玉的伤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按理来说不可能崩开,除非是她自己故意为之。
“好啊,那我就帮张小姐看看。”温锦起身,来到张玉身边,“张小姐把手拿过来吧。”
“你想干什么?”张玉一脸胆怯的看着她,那样子,像是被吓怕了。
“当然是帮张小姐看看手上的伤,毕竟这么多天过去,理应早就结痂了,怎么会突然崩开呢?”
“好好的指甲被硬生生的掀开,骨肉分离,哪有温小姐说的那么容易愈合。”张玉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悦。
“所以我帮张小姐看看。”
张玉看她一眼,“温小姐什么都没有,打算怎么看?”
“刚巧我包里带了药,针对愈合慢的伤口效果很不错。”
温锦去包里拿出两个小小的透明玻璃瓶,里面分别装着红色和白色药粉。
张玉不相信温锦会这么好心,但是又是傅棱琛提出来的,她要是拒绝了,岂不是驳了傅棱琛的面子。
“不需要先消个毒吗?”
“白色药粉是消毒杀菌用的,红色是治疗止血愈合的。”
张玉这才把手伸过去。
温锦用棉棒将瓶子里的白色粉末拨到张玉受伤的手指上,下一瞬,张玉突然‘啊’的一声惊叫。
张玉只感觉伤口上被撒了盐一样,疼的钻心,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温锦,你故意的是不是?”
温锦面色淡然,淡声道,“哦,忘了告诉你,这个药粉有点刺激性,但是效果好。”
“就算擦碘伏也是有点疼的。”傅明娇在旁说了一句。
张玉白着一张脸,也不好说什么,坐了回去。
温锦继续帮她上药,把红色粉末也撒在她伤口上。
“啊!”
张玉像羊癫疯发作一样,抱着手指喊疼。
如果说刚才像伤口被撒了盐,这次就是撒了辣椒水,不,应该是芥末水才对。
张玉疼的脑袋发麻,此刻也不顾上形象,恶狠狠的怒瞪着温锦,“温锦,你个贱人,你就是故意的!”
温锦面不改色,“不好意思,我医术有限,张小姐就忍着点吧,我想比起皮肉分离的痛,这点痛还不算什么。”
张玉知道,温锦指的是她自己掰断指甲的事。
“弄好了么?弄好了就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傅明娇道。
温锦去洗了手,重新坐回位置上吃饭。
张玉本来利用手上的伤,让傅棱琛想起那天温锦不给他面子的事,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温锦这个贱人暗算了一把。
她现在疼的手抽筋,哪有心思吃饭。
……
吃完饭之后,外面忽然电闪雷鸣,像是要下雷暴雨了。
大家在商量是现在走,还是等下过雨再走。
“我看干脆在这里住一晚,听说隔壁有最近刚开了个打野场,明天可以去试试。”
“可是打野生动物不是违法么?”
“想什么呢?”祁明礼拿打火机敲了下她的脑袋,“野生动物肯定是不能碰的,不过他那边都是私人养殖,属于合法化。”
“不行,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白翩跹道。
祁明礼道,“就你那点小花店,我把你明天的花承包了,这样总行了吧?”
白翩跹眼睛一亮,“那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后天的花也承包了?我后天还要去相亲。”
“你后天还去相亲?”
“对呀,我奶奶给我找了十几个,得排队。”
祁明礼将她打量一番,除了笨了点,也不至于嫁不出去,“你是多不受家里待见,才这么着急把你嫁出去。”
白翩跹心里被戳了一下,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这叫未雨先绸。”
担心他们俩又吵起来,秦湛插了一句,“这雨下下来应该不小,为了安全起见,今晚就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