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在这里歇斯底里。
但是许昌后十分冷漠的就走开了,把交代的交代完之后就走。
许夫人跟在背后:“我说过,我的嫁妆要经过我的同意!”
但是许昌后直接对着管家说道:“嫁妆直接拿走。到时候谁敢拦着,就给我滚出府邸。”
“这是许昌侯府,你一个妇人,哪里有什么说不的权利。”
“要是想走,就直接滚出去,老子给你补上和离书。”
说完许昌候就进去书房了。这里许夫人坐在地上哭泣。而后许君恒走过来,抱着母亲说道:“母亲,父亲不爱你的。我带着你走吧。你和父亲和离,以后日子一定会好过些。”
“我不。君恒你都几岁了,怎么还这样子说话?你是许昌侯府的世子,未来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若是什么都不争不抢,当真有意思吗?”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孬种?”
君恒满脸都是无奈:“母亲,你怎么还看不明白,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这些,我父亲不在意你,你自己强求也难受,我就是心疼你。”
“再说了,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如果说什么世子,清桉回来了,他是我兄长,自然是做什么都好。跟我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物归原主,”
总不能因为一直占着别人的东西不还吧!
“还有,那个沈珍珠,嫂子我也见了,许清桉我也知道是谁。他们都是好人。到时候若是我们跟着他,反正我觉得不会有问题。”
说起这话的时候,信心满满。
他是真心觉得大哥嫂子会善待自己。主要是君恒自己就没有做什么坏事。
听了这话之后,许夫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不说英明神武,好歹也是有些能力的。但是怎么就生出来你这样的人?”
“许君恒,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在这样立不起来,我们娘俩都要死。”
反正,她一辈子汲汲营营,就是想着要让自己坐上高位,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尊贵的人。
现在和她说退?这么多年的辛苦所有的付之东流?不可能。
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投在许昌侯府上了。
闭上眼睛。
罢了,许昌侯要服软,那就服软了。
许夫人站起来,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丁香,你现在就过去。小厨房备好菜和米,我给老爷熬粥。”
丫鬟也被这样的转变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有多质疑,只是点了点头道:“好。”
“奴婢马上去做。”
等着丫鬟过去之后,许夫人去换洗了一身侯爷最喜欢的紫色,而后给自己净脸,重新上了妆。
虽说上了年纪,但是当年好歹也是勾引侯爷的姿色。如今也算是半老徐娘了,至少风情犹在。
“丁香,你说怎么就只能够听见新人笑,听不见旧人哭呢?”
“我笼络了王爷这么多年,一路走下来,为什么还是留不住他的心?”越想,也是觉得难受。
“这日子,好像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丁香道:“夫人还是多在意自己的身子,其他事情就不要想了。”
“你和侯爷之间,只要你以自己为主,就不会受伤。”
她笑了笑:“不可能了。我现在还要取悦他呢,要和府上那些一个个贱货争宠。而且我还是要去说清楚的,我要服软,要递上自己的嫁妆。”
“当年如果知晓我过成这样子,我想嫁妆也不用那么丰厚的。”
哦,她的嫁妆本来就没有多少,是因为先前的许夫人死了,也就是她姐姐死了。嫁过来之后,有了两份嫁妆。
当年逼死许夫人的是她,确实是她想要上位。
但是如今,她好像是感觉到了报应。
她想起来自己的小名叫宝仪。
这么多年,她都从来都没有让人叫过她姜宝仪。
一直以来都是让人叫她许夫人,因为她再也不想当那个卑微懦弱的姜宝仪,只想当高高在上的许夫人。
现在看来,许夫人,也是没有那么好当的。
更重要的是,或许只不过是一个名头。
一个没有人在意的虚名。
她端着熬好的粥,站在侯爷的书房面前,站了好一会儿,而后里面侯爷的声音才传来:“进来。”
声音带着慵懒,还有女子的调笑声。
等着许夫人进去之后,那小妾才穿好衣服,面目留情的走人了。
侯爷随意的躺在榻上:“怎么?要和离了。最后给我一碗粥。”
说着,就要过来案台上写下。
许夫人知道侯爷什么意思,就是一点体面都不想要给她。
而后直接就跪下来:“侯爷!妾错了。”
"妾先前是气头上,没有在意自己做了多少措施。你用我的嫁妆惩罚给许清桉盖房子,也是无奈之举。"
“我明白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你也知道的,我对许清桉,有恐惧。”
说了这话之后,许昌侯才算是心情好了一点:“粥,端过来我喝一口吧!”
而后他边吃边说:“还是当年的味道。当年我和你姐姐还恩爱的时候,你就总是熬粥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