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门口。
沈珍珠和许清桉看见周燕青名字的时候,都以为是看错了。
周燕青别人不清楚,沈珍珠和许清桉可是熟悉得很!
那时候因为书院的事情,他和那个被拆了的书院院长可是狼狈为奸,一同骗了多少人?
若不是马国乾老先生亲自过来打假,恐怕他们能够一直挂着认识文学大家马国乾赚多少黑心钱。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唏嘘。
本以为这件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也算完了。
未曾想这个叫做周燕青的,竟然考到了会试第二。这个名字又重新出现到了他们的跟前……
二人都还未曾说关于周燕青的什么。
这个时候周燕青就主动走上来,看着许清桉道:“许郎君,恭祝。”
“日后就是会元了。不知晓什么时候,能够拜读一下你的文章。”
“同喜。”许清桉笑了笑,“周郎君许久未见。未曾想竟然是这样的缘分遇见了。”
周燕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边的沈珍珠一眼。
而后“啧”了一声:“你们夫妻俩,竟然还未曾和离。”
“俩人都不是什么好货,倒是坚持着走到现在了,有意思。当年若不是你们阻挠,我的路会顺畅多了。”
周燕青继续含笑道,“今年突然变得公正,许郎君你这个要啥没啥的人当了会元,实在是让我心痛。”
“属实不甘心。”
周燕青想要当会元,想要当魁首可以说一直都在运作,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
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以为自己的对手就是陆望风一个人。未曾想,竟然还有个许清桉。
许清桉这样一点势力都没有,靠山都没有的人,竟然拿到了魁首。
周燕青觉得不爽,凭什么?
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难不成只是好笑吗?
若是早知道今年会公平,那么他就用更多的时间来读书,更多的时间来拜更多的老师。
当年在苏扬城,从苏扬城那个地方像地下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被赶出来。
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未曾想,事情竟然走到了现在的地步?
如今想想,也是觉得好笑。
还是被当年赶他出来的人压了一头。
虽说事已至此,但是他看许清桉,眼里还是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主要是不知道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的审判他人,而他就必须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活着。还要被人践踏。
沈珍珠看着周燕青:“周郎君如何,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只能感谢皇恩浩荡。”
“呵呵,应当感谢你们运气好。”他看着沈珍珠,“你这样的女人,尖酸刻薄。甚至做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就好像泼妇一般,日后就算许清桉有了官位,也会因为你,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勾了勾唇:“别怪我这个时候没有提醒你们。”
“日后,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哦?”沈珍珠看了一眼许清桉:“我郎君和我倒是不清楚,我觉得日后出事,要清楚也是你呀!”
“周郎君虽然不知为何要针对我,兴许就是你那针尖大小的心肠,其他的我也不得而知了。你这样的人,能考到第二已经是你用尽全力了,别给自己找理由。”
“输了就是输了。”沈珍珠看着他,“别怪罪在其他物什上面。再者,公平你以为是等着就有吗?”
“谁不需要去努力呢?所有学子,都需要公平。而你想的从来都不是脚踏实地的学习,反而是走捷径,如今却在责怪旁的人,倒是有趣。”
周燕青看着沈珍珠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话,实在是费解:“我一直都不了解。沈娘子,你作为一个渔女,是如何有底气说这些话?”
他看了一眼许清桉,而后对着沈珍珠说道:“沈娘子,我们单独说两句。我们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沈珍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是敢确定,对于周燕青这种人,恨他肯定是恨到了骨子里。
正好,她乘着机会打探一下他后面的人,也无可厚非。
沈珍珠随着他一起,来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周郎君,有话请讲。若是说当年书院的事情,我想当年就解决清楚了。我想巡抚大人江明已经裁决得很清楚了。”
“你和你的老师,确实是恶劣至极。”
周燕青看着沈珍珠:“当时虽说最丢人的是我的老师。我也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因为离开他,我也还有许多其他的老师。”
“但是沈娘子。”他顿了顿,“你不简单。”
“一个女子,还是最底层的胥家人,你一开始连构建房屋资格都没有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话坏我好事。当年,江明和你、许清桉二人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燕青,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不知晓当年错在何处!”她眼里都是失望。
这执迷不悟的人太多了,日后周燕青,肯定会是许清桉的阻力。
主要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