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明需要的,就是和许清桉这边,没有太多的交集,也没有太少的交集。保持着中立关系,到时候倒打一耙方便,直接贴上去拉拢也方便。
沈珍珠看向江明:“你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但是那宋景清一家人,我想该如何做,你肯定是心里有数的。”
如今宋景清可以去参军,那皇上的态度也说明不是太强硬。
这宋家的其余人等,他自然不敢怠慢,不说多多照拂,使绊子的人也不会多。
因此,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江明点头:“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给沈娘子一番薄面的。”
“如今我们这汴京城,一大半的钱财都掌握在沈娘子的手中。我身为官员,自当也要在意沈娘子这样的富商。”
说起来,也是快。先前去查,在苏扬城的各个产业还是很松散,甚至很多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但是沈珍珠过来的这段时间,这些东西不过没多久就彻底被她攥在自己手心。
气的就是,她做的这些事,旁人也做不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甚至旁人知晓她能够赚钱,但是也不舍得付出这样的本钱。
如今才多久,这苏扬城半份产业就已经是沈珍珠的了。
可怕的是,如此就好似润物细无声,还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觉得沈珍珠一直都在摆地摊。
这才没过多长时间,沈珍珠这地摊就这么赚钱了,铺子都开了那么多。
“沈娘子,日后江某,也需要多仰仗你啊!”
“哪里哪里。”沈珍珠随意客套几句,就和许清桉还有整个车队赶马车走了。
已经看不见江明的身影,沈珍珠才开始说道:“这江明,有些琢磨不透,未免热情过了火。”
许清桉点了点头:“但是空有热情,没有动作。如此也好,只要我们在汴京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在苏扬城,他不敢对我们的人怎么办。”
“甚至是宋家,他也会多加照拂。”
作为苏扬城的巡抚,能够有他的不为难,就很好了。
所以至少在离开的时候不会出事。
沈珍珠也点了点头,许清桉说的没问题,如今才是最好的制衡方式。
对于江明这种一心往上爬的人。能够有如今愿意护着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而后许清桉也说道:“娘子,去了汴京,估计会有更多的事情。那边的人,虚伪至极,比起江明怕是要恐怖千万倍。你可……”
他本来是想要问沈珍珠有没有准备好,未曾想沈珍珠直接说道:“你就算问千万遍,我也不后悔。许清桉,不用担忧太多。”
“只是,珍珠,日后无论如何,你都要信我。就算是别人说的有多真切,我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的信任。”
“好。”沈珍珠点头,“你随着我生活那么多年,我不信你,我难不成去相信那些素昧平生的人?”
沈珍珠觉得好笑:“我很聪明的,没有那么傻。”
许清桉点了点头。
一路上昏昏欲睡,好在带的干粮都够多,沈珍珠做的那个病,每个人都带着几个,等着来到湖边的时候就用竹筒打水带在身上。
一开始是夜以继日的赶路,而后瞧着马儿都凑撑不住了,干脆到了晚上就找空地歇息。
这几日全部都是进京赶考的人,所以路上穿着素衫,带着书童的人不计其数。
除了二三十岁年轻的男子,还有不少都是年纪很大,五六十岁,依旧是在考试的人。
巴不得走路的时候再多看些。
十年寒窗苦读,还是不够全面,甚至不少人为了做官,已然考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不知道走了多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谁,他们都有同一个愿望,那就是会试考上。
而后再朝廷当官,做一个好的父母官。如此,便好。
沈珍珠看着这些人儿,到是想起了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说起来,这自古以来考试选拔人才,原来从古代这么早就开始延续了。
“不容易啊,寒门难处贵子。即便如此,这也是寒门学子想要上进的唯一出路。”
许清桉点头,放下书本,给沈珍珠泡了一杯茶,递给她。
“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很明显的不公平。”
“科举这条路,是当官的机会,有了利益纠纷,就不可能干净。”许清桉道,“这个环节,大多数的官员都会相看中意的人,甚至那些宰相亦或是其他的尚书,身边都有幕僚。这个收留身边人的行动,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
“他们会递一个名单给主考官,而后主考官再把确定好的人给加上去,到时候就占了名额。所以本质来说,几乎全部都是世家。”
“那如此行事,皇上不忌惮吗?”
沈珍珠想着:“按照君王制衡之术,皇上是不可能喜欢世家这些野心勃勃,想要把皇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如此,岂不是纵容她们的歪风邪气。”
听了沈珍珠这话,许清桉泡茶的手还是没有停。
淡淡地说道:“可是皇上无能为力,他的权利,本来就是世家堆积起来的。如此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