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继续道:“旁的好听的话我不会说,二位是我加官进爵的贵人。如今这样,算是彻底把我与你们绑在一起了。”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互相信任。”
毕竟江明也知道,这俩人都聪慧,亦是明白他的品行。
虚伪的那一面大家也都看到过,所以这会儿也算是老熟人了,压根没有必要装什么。
这样拿过来之后,沈珍珠和许清桉对视一眼,如今这样,自然无话可说。
而后许清桉道:“这本来就不该由你决断。”
“什么意思?许郎君的意思说,如今我什么都不做吗?”
“是。”许清桉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皇上决定的事情,如今不过就是冷着你,瞧你的行动而已。”
“若是你有所行动,你就全完了。”
“不过,这皇上必当也不会再找我们这些穷苦人修建了。毕竟皇上自己,比谁都需要名声。”
这话很实在,沈珍珠听了之后,咳嗽一声道:“你勿要多言,许清桉。这种话不能说。”
“无事。”
到是江明已经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了,听见也要装作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不然到时候掉脑袋的人,可能就是他。
这人算起来,一辈子就是有些悲哀啊!
“所以我认为,皇上会让流放之人过来。”
许清桉道:“江大人,这事情就是看你了,流放之人到时候兴许是对你的考验,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江明点头:“这圣心只要摸准了是一个方向就可以了。按照许郎君这么一说,皇上是要我去忠臣,还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忠臣,就看我的觉悟了?”
“是。”
实际上朝堂就是如此,并不是看上去的大奸臣,就一定是奸臣,只不过是皇上需要他来平衡势力。
如今江明就算是奸臣,也必须要做一个忠臣。
这倒是有意思。
“我们这个皇上啊!实在是有趣。我倒是猜不到。先前我还觉得自己官途怎么看不到未来。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关系不够硬。”
江明自嘲的笑笑:“我如今知道了,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走上升官之路。”
“日后的许郎君,肯定也是经世之才。”
许清桉没说什么,甚至对这个经世之才都有些嗤之以鼻。
没有多谈论自己,许清桉道:“若是没什么事,江大人烦请先行离开吧。我们家并未准备多余一个人的饭菜,况且你们还那么多人。”
“小门小户的,煮不起来这么多饭。”
“那我就走了!哈哈!”
江明离开之后,沈珍珠才感觉周遭安静了。
而后对着许清桉说道:“话说,我感觉有不好的预感。我甚至感觉周遭的这一切,总会有变故。”
“许清桉,你有没有事?若是那皇上手眼通天,查到我们,知道你就是君回,到时候会如何?”
沈珍珠知道许清桉聪明,但是也知晓如今的事情马虎不得。
之前在小渔村的时候只需要担心鱼儿多少就是,如今这边不仅仅鱼受到了波折,就是他们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顺当了。
但是这一步也是必须要走出来的,不可能一直都窝在小渔村不是?
许清桉略微带着兴味的瞧着她:“怎么了,关心我?”
“没有。”
嘴硬。
他捏着沈珍珠的手心,道:"我没事,当时我与圣上并非对立。所以若是发现,他也不会说什么。"
“我活着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快被人知道。毕竟死了的时候,葬礼办得很盛大。”
许清桉说这些话的时候,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当时在沈珍珠家中才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有朝着镇上打探消息,也问过路过的商人。
大概消息是死后两个月之后才传过来的。
当时听说自己的父亲母亲发丧,为了自己,当时全部的朝堂,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唯一只有从小住在隔壁,清正廉明的宋御史家。
宋御史的儿子宋景清和他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友谊,二人时常都在一起玩,长大了一起读书,一起跟着宋御史学东西。
那会儿,是许清桉现在都怀念的一段快乐日子。
如今想起来,也是觉得唏嘘不已。
而后他本来是想要问问,当时给他说话的宋御史如何了,后来一直都没有消息。
不久后听说宋御史官复原职,也不担心什么了。
至于好兄弟宋景清,许清桉从未想过去找。只是觉得自己的事情不想要牵连任何人,过去了就过去了。
如今想想,也觉得有些想念了。
许清桉把这些话原模原样的和沈珍珠说了一遍。
沈珍珠点了点头:“你同他关系很好,估计他一直都挂念着你。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他估计也难受,等着到时候我们去京城,可以去宋御史家中拜访。”
“到时候,我弄几条大鱼带过去。”沈珍珠在这里想着。
许清桉道:“那不行,好的鱼给自己留着,先前的那个鱼胶你就不要卖了,其他的也都被我买下来。”
“日后放在家中,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