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么多人来寻你,瞧不见你。这会儿屋子就塌了,好生巧妙。”
“再者,许兄怎的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抱着家中的弟弟。你这段时间,是否出去了呢?”
万鹏咄咄逼人:“若是你出去过,这个府试你也不用参加了。”
“毕竟规则,每个人都要遵守,不是吗?”
说到这里,万鹏咬牙切齿地看着许清桉。
当然,更多的是看着许清桉身后的那个小鬼头。
真是欠了这一家人的!
三个人没有一个顺眼。
就好像天生就和万家相克一般。万鹏捏着手,那些废物,今晚杀一个小孩都弄不死。
还让这小孩来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达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谁知道这会儿,万鹏问了那么多句,许清桉一声不吭。
至于沈朗星也就站在那里,很惧怕他的样子。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范先生就过来了。
他刚过来万鹏就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还故意应道范先生那边,信誓旦旦地说是许清桉出去过,说许清桉没资格参加考试了。
范先生作为主考官,很多耍花样的功夫也都见过,但是如今房子塌了的,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他看向许清桉道:“怎么回事?”
许清桉站在那里,清风郎朗、衣袂飘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范先生,我自己都被困于此,这屋舍是未来几天我都要住的,如今莫名就这样倒塌,难不成是我自己做的不成?”
“与其污蔑我出去,倒是不如说,想要今晚就杀我灭口。身前哪管身后事,若是我自己出事,对于这些辩驳,怕是早已没有,就听着万鹏兄胡搅蛮缠了。”
“在许某以为,污蔑人,至少也需要逻辑。”
万鹏瞪着他:“你幺弟都带着来了,这不就是证据?方才都没有搜查到你,这不是证据?”
杜林立这会儿不爽了:“方才我站在门口,都和那些管爷们说了,他在屋里,有些身体不适。你们自己不去看的,我难不成一介书生还拦住你们不让进去看?”
“自己不去看,怪谁?”
官兵们:“……”方才那杜林立像一个女人一样撒泼,说话难听至极,怎样都不让他们进去,还各种言语威胁,自然不敢进去。
如今,竟然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对于这厮不要脸的,他们是非常气愤。但是也是实话。
一介书生……确实是拦不住这么多的官兵。这种事,从始至终就是不太好解释的。
万鹏气得发抖的时候。
沈朗星的眼泪已经掉出来了,而后跑向范先生。
道:“你就是范老师!老师……,我,我是钻狗洞进来的。”
“我在启蒙学堂读书习字,但是也不知道为何,万家的人去启蒙学堂寻我,还说要杀了我。我怕得要死,万家小少爷和我透露的。所以我就跑啊跑,我跑来书院找我的姐夫。”
越说越掉眼泪:“所以我的到来,是影响我姐夫了吗?”
“对……对不起。我立马走。”朗星一边哭一边抽噎,整个人背影落寞,一个小孩好像是被万家欺负到骨子里。
这会儿范先生也动了恻隐之心,小孩子是最不会说谎的,只是寻求一个庇佑而已。
如今许清桉这屋子塌了,幺弟还被追杀,
主要还是在要考试的时候,范先生看着许清桉脊梁骨挺直,这心里也觉得他人不错,甚至觉得他有泰山之顶不崩面色的感觉。
这样的人,以后肯定是大才。
范先生道:“先给许清桉重新准备一间屋子。至于这个沈朗星,去我的屋子里歇息吧。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沈朗星十分激动,转头就过去黏上范先生。他眼睛湿漉漉的,赶紧点头道:“多谢老师。”
声音软乎乎的,让人一耳朵就听出来他十分高兴。
而后万鹏说道:“凭什么?这屋子倒塌十分蹊跷。一定要查清楚,许清桉这样的人,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声东击西。”
“那查查吧。”许清桉低垂着眼睑,看不清楚表情。
毕竟,等的就是万鹏给自己挖坑。
许清桉和范先生一同进去。
周围的人帮忙整理木板。
一眼就可以瞧见,房屋倒塌,这个四根柱子竟然齐刷刷的在差不多高度的地方断了。
范先生低下头看了看,用蜡烛照明,而后才看清楚,这些柱子内里都腐朽了。
许清桉道:“这些柱子,外表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在柱身下侧,长期被水浸泡过。”
而后他用帕子把潮湿的木屑拿起来,道:“一股子盐味,还是用盐水浸泡的。”住在海边的人对盐味都十分敏感。
“看样子,是早就准备了。至少提前准备一个月,而这段时间,我都不知晓自己是不是住这个屋子。”
这会儿杜林立走过来:“我方才去看了我自己的屋子和裴绍的屋子,我们屋里的柱子都是正常的。这就是冲着我许兄来的!”
而后范先生看向身旁负责修建屋舍的人,道:“最近可有谁,经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