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很清晰地对着他耳朵说道:“污!秽!肮脏。”
“你这样的脏污之人,不配提起她的名字。”
这会儿彻底激怒了万鹏,万鹏朝着他的肚子就猛烈的拳打脚踢,周围的那些学子也都凑过来,发泄着自己不得意的情绪。
一边打人,万鹏一边发了狠地说话。
“趁你病,要你命。”
“大家这会儿,都可以把自己身上的不得意发泄出来。他现在就像是死狗一样。”
“哦对,还是一个赘婿,一个入赘渔民的良婿,简直就是给普通人丢脸。”
“……”
打骂的声音越来越重,但是许清桉还沉浸在痛苦中,甚至时不时的发抽搐。
往常,是最厌恶别人看见自己这种发病的样子。
但是这会儿,即便是厌恶,又能怎么样,不还是被所有人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而后狠狠地摩擦……
许清桉硬是不吭一声。
再加上癔症愈演愈烈,这会儿浑身僵硬,已经不能动了。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喊过疼,表情都没有皱一下。
在一阵的打骂之后,许清桉已经没有意识了。他最后一刻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人生变成了一摊烂泥。
好似从一开始,一出生就是被带着目的的出生,所有人,都不曾关心爱护过他,更加重要的是,没有人把他当做是人,一直都把他当做是一个工具。
一个拿出来当家族门面的工具,只要一出事,立马就可以被抛弃,别说旁人,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从未挽留过他。
对于这些,许清桉自己也早就习惯了。
只是这些事情,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可以泰然处之了。
甚至不那么难受,哦,是因为她啊!因为那个熠熠生辉的小姑娘,因为那个永远都义无反顾站在自己身边的……妻子。虽然只是暂时的。
这会儿,周围的嘈杂声音越来越多。
“万鹏公子,是不是闹出人命了。怎么他浑身都僵硬了。”
“感觉没气了,万鹏公子,怎么办?”
“丢去学校,走,我们从后门弄进去,里面不是有那个小柴房吗?”
“那边又阴冷潮湿,还没有人过去,最好发病死了几天,到时候和我们没关系。”
万鹏在这里十分冷静的分析,好像对于这样的一条人命,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还有些激动。
终于把这个看不惯的人给弄得快死了。
反正许清桉这样有癔症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在他们所看来,有病的人本来就不能应该过来学堂。但是夫子偏生是要看上许清桉的才华,所以才有了今天。
而后一群人就把许清桉拖进去,还有人主动买了锁。
把门锁上,周围的雨水下得很大。
冬日过去了,但是还有些倒春寒。这会儿下的雨也是很大,周围各种各样的人都忙着回家,但是手中没伞。
即便如此,这会儿逃也似的跑了!
等着这样一群公子走后,向俊茂又带着一大堆的打手过来。各处都围满了人,这会儿向俊茂对着里面看看。
“啧,二公子这样子倒是狠厉。不枉费我一番卖惨和劝导。”
“就是做事情不太干净啊。万一活过来了,怎么办呢?”
他捏了捏手,而后对着下属说道:“这个钥匙不太稳,砸开,重新换一个打不开的锁。”
“再有,把许清桉绑起来,嘴巴也塞满布条,这样子就没办法求救了。”
“这才叫做所谓自然死亡呢!”
不然许清桉若是不犯病了,他有武功,等着恢复点就出来了。
“有意思。”
做完这一切,向俊茂就带着人走了。
他要让沈珍珠知晓,赵德海和林大海死了,她必须要承担责任。
这会儿身边的力量一个个拨除。看看她怎么做她的鱼档。
心情大好,向俊茂在街市上走都多了几分好心情。
而后才有一个监视沈珍珠的过来禀告。
“大档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向俊茂问道,“难不成沈珍珠的鱼虾蟹卖出去,已经开始寻死觅活了?”
“不是。”那人带着斗笠,赶紧跪下来说道:“是沈珍珠今日卖了好多钱!大概有几两银子……”
“混账!”他直接给了那个监视的打手一个巴掌,而后一脚踹过去。
“可真有意思!你们对商家没有告知吗?怎么还有人敢收她的东西?”
“究竟有谁会买?”
不影响,向俊茂在来的时候,已经对整个县城的商家都进行了劝说,这会儿大家都是明确表态,不敢收,也不会要。
但是沈珍珠到底是卖给谁了?他就要去找谁算账。
“走,去看看那个商家这会儿虾蟹收得好吗?”他怒气冲冲,一副要去掀了别人铺面的样子。
谁知道那个打手跪在地上,半天才踌躇着说道:“不……不妥当。”
“那是万萋娘子,是少东家的妹妹,也是我们三小姐……”
听了这话,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