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蒙学堂,分明就是那个沈珍珠把小公子打跑了。我就是给小公子出气,这也不行吗?”
“身为小公子的护卫,我护着他的安全。少主被欺负,我若是袖手旁观,才该打!”
赵叔说这话的时候,义愤填膺。
但是直接被东市渔场大档头一脚踹下去。
“闭嘴。”
“狗东西。”
沈珍珠捏着拳头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发憷,看着赵叔一直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大档头向俊茂,就知道这事情主导可能还是这东市渔场的大档头。
主导一起欺负自己的阿弟?呵呵,倒是有意思。
看着这头戴斗笠,浑身都穿着黑色的外衫,沈珍珠对他没有太多印象,就是这样貌都只有一面之缘。就连向俊茂这个名字都还是不久前知道的。
赵叔拽着向俊茂,但是向俊茂一个劲儿往死里打。本来就被许清桉收拾了一顿,这会儿本来就已经半死不活的了。
这会儿打得满口吐血,牙齿都掉了一颗,看得有些渗人。
而后许清桉用手捂着她的眼睛,道:“不怕,我在。”
沈珍珠倒是真的不怕,当时刀疤男死的时候,她就彻底适应这个时代了。
弱肉强食,弱者必被拿捏。
身为渔户,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
所以沈珍珠在此之前赚一两百文都会被嫉妒,若是超过一千文,那日子彻底过不下去了。
许清桉的武力从来也就不曾公之于众,因为这从来不是什么好事,用于自保就成,若是知道的人多了,家中也会引来祸事。
但是,如此战战兢兢的生活,尚且会被欺负。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出来,以后,她们要走自己的路!
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幺弟那么小,就成为他们欺负自己的一个把柄。
从来都没什么人性,从来不把贱户的命当命。
沈珍珠必须要为了自己着想,赚钱有用,但是有权利更有用。
赵叔打得差不多了之后,大档头向俊茂对小胖墩说道:“小公子,我的人犯事,这个处罚程度,您可还满意?”
“若是不行,你让他死也是可以的。”
“可以了可以了。沈朗星他姐也没有出事。”小公子毕竟年纪小,这会儿看着这打人的样子也有些害怕。
赵叔浑身都是气不过。他不明白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知道沈珍珠到底是如何逆风翻盘的。
“小公子,奴不明白,为何你对我不满意?”
而后还是小公子解释道:“那沈家姐姐没有打我,也没有对我如何,就是和我玩游戏,而且还给我治病。”
“我本来也不喜欢她。但是她和我说打赌回去看大夫,若是身体好些,那么她就赢了。若是输了,她就亲自给我当婢女。”
说这话,他插着腰,可神气了:“沈朗星的姐姐给我当婢女,这都是多好的事儿。我肯定乐意啊!”
“所以我就跑回去了,我那顽疾,谁知道真的治好了。”他鼓掌,孩子心性,很开心。
“所以我也打算不欺负沈朗星了。沈家姐姐说那是不好的事情。可是赵叔,你为什么要教导我,说那些都是我该做的呢!”
“说我欺负沈朗星,他会很开心呢。你还说这是他的恩赐,我才会无缘无故欺负别人的啊!”
赵德海一时语塞,甚至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说。他以为只是忽悠孩子,到时候出一口恶气,让沈珍珠吃亏,直接弄死她弟弟。
既然她弟弟当做是宝贝一样不愿意卖给东家做丫鬟,那么还不如直接毁了。
没想到沈珍珠有这种本事。
不过……赵叔还是不死心:“小公子,您浑身都是伤口,红彤彤的,这血迹我都瞧见在脖颈上了,您……不难受吗?”
“奴守着东家过了大半辈子,奴永远都是为了你们着想,把你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他哽咽了,身为家奴已经在卖惨了。
这会儿面上是对着小公子一个小孩说话,实际上眼角看的一直都是大档头向俊茂。
赵叔继续:“您再去找大夫检查,沈珍珠一定不是和你闹着玩,那很明显就是伤你。”
“小公子您别被忽悠了。”
向俊茂瞥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而后小公子道:“可是,是我爹爹带着我去看的呀。你的事情我也和爹爹说了,他才让两位鱼档的大档头过来处理的呀。”
“具体治病这个事,我也不晓得耶,要问沈家姐姐。看着吓人,但是我不难受。”小胖墩声音也尖尖的,这会儿十分迷茫。
沈珍珠走过来,道:“小公子,可否把你袖子推开,给你们家家奴解释。”
而后他掀开,沈珍珠指着肘部横纹外侧,而后又掀开小腿肚子的地方。
道:“你们家小公子湿气重,平日里吃了总是容易吐,但是也吃得更多了。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所以容易生病,体弱、虚胖。”
“这种病一般夫子都说是多调理就成的。但是从很小调理到大,依旧是没有用处不是吗?”
“我这就给他刮痧。”沈珍珠拿出来木梳背面,对着他手背刮了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