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颜指着那张契约说道:“上头把你的工价都写的明明白白了,如果到期我没有按着这上头写的工价付钱给你,你只管去衙门告我。”
“而如今你受了伤,无法工作,那么五天的误工费那就是六百文,加上原本要付给你的三倍工钱四百五十文,五天就是是七十五文,加上医药费和营养费四十五文,一共七百二十文钱,。劳驾胡大夫一起给我做个证,跟李家说下医药费和营养费的事情,咱们一起把这钱给讨回来给多福!”
“当仁不让!”胡大夫痛快地说。
“姑娘,真不用那么多的。”多福认真地说。
“别争了,多福,不用你给我省。”阎颜认真地望着多福,狡黠地眨了下眼。
多福突然想到:是了,阎姑娘前天才卖出去一颗火珠丹,挣了三千两银子。如今在整个镇上,那都算是大富户的!
“你个傻小子,跟着这么一个主家,也不知你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胡大夫敲了一下多福的脑袋。
“好了,多福,我给你带了雁香酒楼的包子,怕是都要凉了,待会去热一下吃。”阎颜说着,把背篓里的包子拿出来。
又望了一边炕上躺着的“顾”公子,他们在这里谈论了这么长时间,那”顾“公子依旧毫无声息的躺着,要不是多福说昨晚上他曾经醒过来吃东西,阎颜只以为这人已经成了植物人。
多福顺着阎颜的视线望去,轻声禀报:"姑娘,今早特意为顾公子煮的面条,他没有醒,叫了几次都没有动静,我给他把过脉,脉息正常,似乎是在沉睡之中。不过,早上的药我已经给他灌下去了,中午的药还没有喂。"
“不着急,等会儿把钱讨回来,再来给他喂药。”阎颜淡漠的说,似乎对"顾"公子的状况并不在意。
阎颜拿着契约和胡大夫一起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只有那些礼品还摆在那儿,不见一个人影。
她知道两家并没有出门,都在屋子里躲着呢。
“大舅妈,二舅妈,多福的赔偿金是七百二十文钱,你们两家一家一半,一家出三百六十文。从现在起半个时辰内,把钱给送到西耳房交给多福......”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二房门开了,李二舅率先走了出来。
“大姑娘,这事儿可不对啊!二房就我一个人出来了,而且我根本就没动手,为啥要跟你大舅平摊?他们大房可是父子三个一块儿出来的,也就李曜那小子没露面而已。哪能这么算账呢!”李二舅没觉得那么多钱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一听到他一个人竟然和大哥家三个人出的一样多,顿时就不干了,凭啥呀!
“那行啊,既然如此,那就把大舅叫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这事掰扯清楚,看看你们两家到底各自应该出多少。反正多福是被你们打伤的,这笔赔偿金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必须得出!”阎颜态度异常坚决,一步都不肯退让
“李二,你是看我师弟年纪小,又没个大人给他撑腰,就敢随便欺负他!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胡大夫摆出一副护犊子的姿态来。
李二舅做梦也想不到,这里面居然还牵扯到了胡大夫。那多福不就是镇上医馆的一个小药童吗,难道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成?
"大哥,你快出来啊!"李二舅心急如焚地扯着嗓子大喊道,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锅不能他一个人背。动手的时候老大家父子三人可是最卖力的主儿呢,自己不过就在一旁凑凑热闹、瞎掺和了几下而已,压根儿就没真正出过手啊!
此刻,李大舅一大家子正躲在屋里头,任凭李二舅如何呼喊,愣是没有半点动静。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二舅愈发焦急起来,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径直朝门口奔去,猛地一把推开房门。
"大哥,大事不好啦!多福家来人了,你要是再不出面,恐怕人家就要打进咱们家门啦!"李二舅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些。
不过这话也不差,那胡大夫虽说是大夫,可是一点也不像个大夫样儿。不仅长得牛高马大,身材魁梧,平日里每逢农忙时节也要下田,没病人的时候还要爬山涉水去采药,胡大夫那体格子还真不是他们普通农夫能比的上。
更何况,胡大夫身为多福的师兄,出来给多福做主,立场更足一些,说话自然更有分量。
阎颜与胡大夫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什么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在李大舅李二舅这里是不存在的!
李大舅被李二舅给拖了出来,同样出来的还有吕氏和李旷、李旺。
阎颜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朗声道:“大舅,二舅,你们也不必为难。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多福的工钱你们照付,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们也不多要,胡大夫说了医药费营养费是四十五文,误工费勉强算五天的吧,算作六百七十五文,加一起总共是七百二十文,你们两家商量怎么给吧。”
“啥!”吕氏下巴都要惊掉了:“阎颜,他不过一个小药童,一个月顶天一百文工钱,哪来的七百二十文!”
“大舅妈可说错了,他不是普通的药童,他是我专门请来照看顾公子的,他需要随时监看顾公子的身体状况,每天不定时把脉,还要煎药,煮适合顾公子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