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拿着一把刷子,将瓷碗中混合的兔血,涂在苏见光的双手双脚。程素道:“不错,只是每天要割一边小兔子的腿,未免残忍。”
嬴成壁道:“可是没有冰,不能每天一次,连敷三十天。”
程素汗道:“并不需要,深渊之冰只要一块就好,而且不是外敷了,是内服。只要喝一次就可以了。”
嬴成壁眼中还是有些光芒的,道:“哦。”
程素道:“只要在最后一天,喝下这深渊之冰的水,这解毒过程就算结束了。至于……”
嬴成壁道:“至于能不能醒……”
程素道:“就看她自己了。”
程素在两只小兔的腿上洒上粉末,然后用纱布包好。胡萝卜捂着雪球和小花,竟呼呼地睡着了。
“深渊之冰,深渊之冰,你在哪……”嬴成壁喃喃自语。
“或许近在咫尺。”
程素搂着胡萝卜,抱进了里屋,睡着的胡萝卜好像说着梦话:“兔兔兔,兔兔兔,雪球,小花,不怕,不怕……”
嬴成壁站在天涯之顶,望着远方飘渺的云层,紧紧皱眉。
他突然又蹲坐在崖边,亦是看着远方荡来飘去的云层,深深叹息。
“原来站着看远方,和坐着看,是不一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