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见一下黄敏涛的夫人,还有伺候那孩子的下人。”
江宥帧觉得还是尽快找到线索为好,四皇子同意之后便快步走了进去。
“让杜俊光来见本宫。”抛下一句话,曲承如释重负,随后立刻吩咐人去将杜俊光请来。
黄敏涛夫人,郑氏此刻正跪在下首。她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她不明白,夫君可是翰林院官员,为何一夜之间,夫君变成了阶下囚,而整个府邸都被包围起来,说他们是前朝逆党。
“你可是黄敏涛的发妻?是否知晓黄敏涛之事?孩子去了何处?”江宥帧不等四皇子说话,便开始询问起来。
郑氏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我……我不知道,夫君没有提及他的身世,更不可能告诉我这些。”
“郑氏,你最好如实交代。”四皇子此刻可没那么好的耐性,语气极为冰冷。
郑氏吓得缩了缩脖子,“我……我真的不知。”
“郑氏,这位是四殿下,你若是想为你夫君洗清嫌疑,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江宥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这个郑氏应该并不知道黄敏涛与逆党有勾结。
郑氏一听到江宥帧说这是四皇子,便立刻痛哭流涕,“殿下!夫君他冤枉啊!他真的没有与逆党勾结,这一切都是陷害!这怎么可能?”
“郑氏,你夫君已经承认了,你在此狡辩也无济于事。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功补过,否则你夫君丢了性命是小,你们全家上下都要跟着陪葬是真。”
江宥帧厉喝一声,将郑氏吓住了。
其实若证实黄敏涛是逆党,刑罚便是斩首示众。而作为他的家眷也不能幸免,女子流放或充入教坊司,男子则同样斩首。
但江宥帧目前自然不可能跟郑氏说这些,只有让她抱有希望,她才会开口。
“大人您说,我必定不敢隐瞒!”郑氏这会儿不敢造次了。
“将孩子如何不见了的经过说一遍。”四皇子冷哼道。
“是!今日一大早,府上就冲进来不少侍卫,说是要抄家。他们将府上搜得乱七八糟,好说找到了夫君与逆党勾结的证据。我心中惶恐,却求救无门。”
“说重点!”四皇子皱眉,扯东扯西,就是不说孩子。
郑氏目光闪烁,“我一时慌乱,根本无暇顾及孩子。府中愁云惨淡,主子和下人被关押在一起,互相监督,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小儿忍不住尿急,便请了通融。”
她仔细回忆着,“那些侍卫只准下人带我儿前去,于是我便让丫头小翠带他过去,毕竟是伺候惯了的。可之后我儿迟迟不来,等府内遍寻不着,这才慌了神。”
说到此处,江宥帧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愧疚和庆幸。
江宥帧一拍椅背,冷声道:“你府上肯定有密道通往外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让小翠带着那孩子跑了,想留下一道香火。
可你不知道的是那孩子并非你亲生,而是被那些逆党调换,抱了别的孩子养在你膝下的。”
江宥帧此言犹如平地惊雷,郑氏闻言连连摇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愧是夫妻,连话都一样,江宥帧忍不住腹诽道。
“你的亲生儿子被他们抓走,用来逼迫你的夫君为他们办事。如今你儿过得水深火热,而那个孩子就是叛党余孽。
你替仇人养了五年多的孩子,你一无所知,还倾尽一腔心血,简直可悲。”
江宥帧一字一句都犹如重锤砸在了郑氏心上,她连连摇头,有些疯狂了。
郑氏不敢相信,“不!是你骗我对不对?我替仇人养了五年多的孩子,可是夫君他若是知道,怎么会不告诉我?”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刺得在场之人都忍不住皱眉。
“当然是怕你忍不住,自然选择隐瞒。你的孩子如今还活着,你若还想救他,那就得将现在这个抓住,否则可救不了。”
郑氏已经瘫软在地,闻言眼中满是恨意。一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不知死活,她一面都没见过,顿时恨得牙痒痒。
“外书房书架之后有个地道,就是通往外头的,外面是一家粮油铺子。”
她说着,又着急起来。
“你们快去追,他们即便不在粮油铺子里了,但也出不了城。只有抓住了宁儿,才能换回我的孩子。”
“他们往常会去什么地方?或者说这个小翠会经常去什么地方?与府中谁来往密切?”
江宥帧直起身子,连连问道。
郑氏想了半晌,才道:“小翠是买来的,在府中并无亲人。她平日里沉默寡言,从不与人深交,不过我看在她做事认真勤快的份儿上,才让他服侍宁儿的。”
“哦!对了。”沈氏忽然想起一点,“小翠很喜欢一家糕点铺子的糕点,好像叫珍蜜堂。
我不喜外头的吃食,怕不干净,到时候候被宁儿偷吃,因此便不准她买,但她还是隔三差五偷买回来。”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这个算不算?这是她最常去的地方了。”
四皇子立刻吩咐道:“来人,派人封锁了珍蜜堂糕点铺子,搜查有没有孩子和一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