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去任职,否则你的位子叫别人抢了,前朝也不是没有过。”二皇子看她依旧气定神闲,忍不住提醒道。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江宥帧嘴贱调侃一声,随后倒出了药丸子。
“我只是觉得不能叫老四得意,童怀安得了圣眷,那不是让老四如虎添翼吗?少自作多情。”二皇子冷哼着撇过头,不会是以为他真的关心她吧?
“是是是!我也想早点去,但奈何身体它不争气啊!”
江宥帧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二皇子看了过去,那边一马平川,他原先想不明白,江宥帧之前考试到底是如何躲过那些搜身的?
他只是好奇,真的没其他想法。可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这件事,偏偏又不好意思问。
后来他得出一个结论,江宥帧那什么看起来就很平,一看就是男人的模样,肯定是这样的。
“才三颗?吃完了能痊愈吗?”江宥帧说着已经在嘴里塞了一颗。
“就这三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弄来的吗?你以为那些雪蛤人参燕窝就是名贵之物了?没见识!”
嗯?江宥帧挑眉,雪蛤?人参?燕窝?
因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二皇子便清了清嗓子,“总之你自己悠着点,可别玩脱了。父皇十分精明,可不好糊弄。”
二皇子说着站起了身,转身就要走。
江宥帧在家中休养了三天,明日就要去翰林院报到,傍晚被告知方忠义来了。
这两日方忠义都没有过来,江宥帧也不知道二皇子是否在考察他。不过到现在都没叫他抓起来,那坠马事件肯定与方忠义无关了。
“贤弟可是大好了,瞧着面色还不错。”方忠义看着面色略微红润的江宥帧,脸上带着笑意。
江宥帧点头,“最近几日休养得还成,明日便打算去翰林院报到了。”
方忠义很惊讶,“你休息了不到十日就去任职,是不是太着急了些?还是要顾及身子,把身子养好才最重要,任职一事拖延些时日也无妨吧?”
江宥帧摇头,起身之后动了动胳膊,“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要不做大动作就无妨。在翰林院无非都是文职工作,不妨碍的。”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些。不过你痊愈得可真快,大夫还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得在床上躺一两个月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到底是年轻,身体好,恢复得快。”
方忠义感慨万分,“记得当初习武之时,我也是膝盖骨折,还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那可能方大哥的病情比我严重许多,那大夫就是太谨慎了些。”
江宥帧说着方忠义的打算,在京城已经逗留了这么久,想必指挥使司的卫所应该会催促他回去了吧?
只是,四皇子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想法,她也不好贸然询问,毕竟不是打包票的事。
“为兄明日就要回去了,其实今日过来就是和贤弟道别的。等你哪日回乡,定要来寻我,咱们把酒言欢。”
方忠义说着有些不舍,可是京城的机遇哪有这么好寻?江宥帧若是没有坠马,还可在四皇子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可坠马之事后,想必四皇子对他也有所怀疑,应该不可能把他纳入麾下了。
“这么快?上风下的命令?”
方忠义点头,“其实已经逗留得够久了,其他同僚都已经回去了。此番在京城结识了贤弟,方某三生有幸,只等他日再叙旧缘。”
江宥帧心中一动,若真是方忠义,放他回去不是放走了真凶?若不是方忠义,正好与她结交,不如把他留在京城。
“方大哥不如等上一等。”
方忠义心中一动,“这?上峰已经下定,明日就随他一同回去。”
“方大哥若是信我,便等上几日。”江宥帧笑着道。
方忠义心中有些复杂,他举棋不定。倘若京城这边最终什么都没有,那回去之后,小旗的位置可能会被人顶了,届时他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让他就这么回去,他当真不甘心。
片刻之后,他才下定了决心。
“好。”
他没说什么,江宥帧也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但他选择相信江宥帧。
方忠义怀着忐忑的心情出了江家,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门大户,不禁叹了口气。
脑海中浮现出那道倩影,他自嘲地笑了笑。江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样的出身?别肖想了。
江宥帧正准备今日早些洗漱,就听到青琅禀报,童怀安来了。
童怀安被请到了外书房,刚进门,他就看到少年坐在书桌之后。书房内已经掌灯,昏黄的烛光照在少年的脸上,简直艳若桃李。
不过才几日未见,江宥帧养得愈发出挑了。看着少年眉眼间带了些许风情,他皱眉,长得太出挑了也并非好事。
“怀安哥?来了怎么也不进来?”江宥帧发现有人站在门口看着她出神,便抬起头来,发现站在阴影处的童怀安眼神晦暗莫名。
童怀安这才回过神来,施施然走进了书房。
“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都没顾得上来看你。你看着是大好了,气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