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疑惑四皇子怎么又来了,等她转头一看,发现四皇子身后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二殿下?”江宥帧疑惑出声。
“听说你坠马了,本宫来看看你有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你知道的,身有残疾不可入仕为官。”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宥帧转头之际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二皇子好心来看她的呢!
四皇子看了二皇子一眼,这二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二哥虽然毒舌,但语气和眼神却出卖了他,明明刚才进来之时,打量着江宥帧,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
“这就不劳二殿下费心了,我好着呢!”江宥帧无奈,还能不能让她休息了?
“都下不了床了,这叫好着呢?”二皇子冷哼一声道。
“原本你再过几日就要去翰林院报到,如今好了,你还得歇上一两个月,你就不怕你的位置被别人顶了?”二皇子嗤笑一声,随后很随意地坐在了江宥帧在床沿上。
江宥帧顿时惊愕地转过头来,“怎么还能被人顶了呢?”
她可是被皇上亲自授予的翰林院修撰官职,谁敢顶他的位置?
二皇子笑得意味深长,“事事瞬息万变,谁知道呢?”
四皇子看不下去了,“二哥,你可别吓唬她,哪有的事?”
他说着看向江宥帧,“你安心在此养伤,翰林院那边,本宫会替你打声招呼的。原本吏部的文书就在这几日,本宫只是让人推后了半个多月。”
江宥帧松了口气,她打算这段时间配合服用灵泉水,这样应该能痊愈地快一些。
“殿下,门房处来说,江公子的父母来了,想看望江公子。”很快原尚就来禀报。
江宥帧听到沈氏他们来了,连忙就要挣扎着坐起。
“你还不好好躺着,是不是想加重病情?”
四皇子刚伸出手,二皇子的手已经按了上去,嘴里还呵斥着。
“哎呀!疼!”江宥帧皱眉,这二皇子属牛的?重手重脚的,一股子蛮力,不知道她是病患?
四皇子微眯着眼,这二人相处似乎很随意啊?他怎么觉得江宥帧在面对二哥之时,没有在面对他这么拘谨呢?
江宥帧刚才叫方忠义先回去,顺便去她家说一声,就说她过几日就回去,可还是找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四皇子知道人家父母担心也是正常的,待会儿他舍不得要亲自致歉。
“本宫得了些内伤的药,你留着每日一粒内服。”二皇子从怀中掏出一只青色瓷瓶,放在了江宥帧面前的锦被上。
“大夫已经开了药方,他只是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日。”四皇子提醒道。
“此为养气丹,便是没有内伤,只要服下也可调养气血,可是耗费了不少名贵药材炼制而成。”
二皇子说着又拍了拍掌,很快荣喜就拎着一物走进来。
江宥帧好奇地看过去,发现黑布笼罩着,看形状像个笼子。
“给你解闷。”
二皇子一个眼神示意,荣喜便揭开了黑布。
江宥帧和四皇子定睛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一只鸟?
四皇子顿时失笑,“二哥,你还是喜欢养鸟,不过江公子的病需要静养,根本没精力照顾这只鸟。”
他说着凑进了笼子,“这是什么鸟来着?”
“咦?他身上的毛呢?他怎么秃了?”
四皇子这才发现这只通体白色的鸟头上少了一簇毛,难不成鸟也有癞痢头?
“混账!混账!”鸟扇动着翅膀,在笼子里乱窜。
四皇子抽了抽嘴角,“果然是个畜生,不通人理。”
二皇子顿时扬起了嘴角,这鸟算是顺眼了一次。
“这是八哥?”江宥帧好奇地看着这只鸟,雪白的羽毛,头顶着长冠毛,只是有一处秃了,看着很不协调。
“不错!你还算有些见识,它会学人口舌。”
江宥帧:……呵呵!这鸟这么不懂礼貌,肯定是跟二皇子学的。
“那它都会说些什么?”四皇子似乎对这只八哥很感兴趣似的。
“会说很多。”
二皇子刚说完,八哥忽然道:“江宥帧是个傻子!江宥帧是个大傻子!”
江宥帧震惊脸:???嗯?
她惊愕的目光投了过去,呵呵!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二皇子肯定说了她不少坏话,就连这只八哥都学会了。
“过分了啊?”四皇子忍俊不禁,“这只鸟过分了啊!”
他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连忙将手捂住。
二皇子看向江宥帧已经沉下的脸,连忙轻咳一声,道:“不过是只畜生,就喜欢乱嚼舌根。”
“你是畜生!你是畜生!再乱说就拔了你的毛,拔了你的毛。”
八哥的声音变得尖锐,二皇子忍无可忍,上前一把将黑布重新盖上。
他尴尬地笑了笑,“这只不太好,回去杀了炖汤喝,本宫再给你重新送一只过来。”
“老四阴险!老四阴险!”
八哥被盖在黑布下都不消停,继续语出惊人。
屋内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江宥帧想笑不敢笑。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发现四皇子果然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