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大呢!”江宥帧笑了笑,前世见过的巨无霸比这大多了。
不过在这个朝代,确实不小了。载客的船只,上面可是有三层的,一层有不少厢房呢!
“走吧!怀安哥包下了第三层的一半厢房,财大气粗,咱们跟着沾光吧!”江宥帧让青琅去喊码头扛包的去搬行李。
“这不是怕咱们人多不便吗?也用不着多少银子,住得却舒心。”童怀安看了江宥帧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是是是!侯府公子出手就是大方!”江宥帧拱了拱手,惹得童怀安哑然失笑。
温如玉也忍俊不禁,随后搀扶着父母跟江宥帧他们一起上了船。
“咦?脚下很平稳啊!一点也不晃。”沈氏很惊讶,踩在甲板上,她觉得如履平地。
“今儿还好没风浪,再加上船只还没开,您现在是感觉不到摇晃的。”
之后就不一定了!童怀安抿唇一笑。
“还是童公子见多识广!”沈氏笑着夸了一句,惹得江宥帧撇嘴。
看来人真是视觉动物,沈氏一直夸童怀安长得好,是翩翩公子哥儿,属于越看越欢喜。
今日已经是九月二十九,北地已经开始转冷。
江面上雾气缭绕,还好穿了厚实的夹袄。轻轻呼出一口气,江宥帧站在甲板上,眺望江面。
“小郎,这么早?”此时童怀安从江宥帧身后走了过去,他们上船已经两日了。
通州府离京城并不是很远,走旱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大概需要五六日。坐船的话,只要不经常停留,有四日也差不多了。
“上船躺久了,就睡不着了。”江宥帧现在身体素质不错,不至于晕船,但躺久了也乏得慌。
“婶子和你家族侄好多了吧?”童怀安站在江宥帧身侧,看向被雾气掩盖的江面。
一阵冷风吹过,童怀安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转头一看, 却发现江宥帧竟然只着夹袄站在风中。
“好多了,还好上船之前带了药。温师兄家的伯父伯母服用过汤药之后,也能出来走动了,只是精神有些不济。”
江宥帧之前说青琅和青盐可能会晕船,谁料晕船的竟然是沈氏和小牛他们。
另外温如玉的父母一直身子骨不好,虽然之后经过调理已经康健很多,但底子还是虚的。
他们一上船就开始上吐下泻,面色苍白,还好江宥帧早就准备了药材。
这两日服用之后,总算减轻了症状,就是还有些无力,这会儿温如玉只怕还在厢房内照应着呢!
忽然肩头上多了一件大氅,江宥帧转头看去,发现是童怀安将自己的大氅脱了,给她穿上了。
“我不冷!”江宥帧摇头,她现在可是有十二年内力呢!
要将大氅还给童怀安,却被童怀安给制止了。
“披上吧!早上凉,你身子骨不好,可别感染风寒,我倒是不怕冷。”
忘了童怀安也有内力,江宥帧索性就不还了。
“你那两个族侄,说是来照顾你的。如今却反过来了,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童怀安觉得好笑,这不是找两个累赘在身边吗?
四殿下说过,人一旦牵挂多了,就开始畏首畏尾了。江宥帧这一大家子,再加上那两个族侄,迟早会成为她的软肋。
“还都是孩子嘛!之前日子过得苦,他们身子调养得不好。等去京城之后再好好调养,学点规矩,也能为我做事了。”
江宥帧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有想法。识字算账是肯定要会的, 她以后的产业总得有人打理。
掌柜的手里权柄不过大并不是好事,再者日后她要入仕,明面上就不方便插手买卖了。
其实这是很多世家的模式,那些当官儿的,不方便自己出手,又不太信得过发妻,就会找族人去管事。
孩子?童怀安没忍住,还是笑出声来。
“你自己都是孩子,你也就比他们大三四岁而已,为何如此老成?”
“那不一样,我是长辈了,必然得有长辈的样儿。”
江宥帧觉得这个体验还挺新奇的,前世和那些亲戚基本不来往了,因此也没什么小辈。第一次做长辈,还是叔叔,这个体验真奇怪。
“敢问前面可是定北侯府的长房二公子?”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二人同时回头看去,见是一名身穿圆领锦缎长袍的男子。
“正是在下。”童怀安有些疑惑,他不认得此人。
“小人乃是京城罗府长房大老爷身边的管事罗遒,半年前见过公子。方才还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能有幸与公子同坐一船。”
罗遒十分惊喜,上前一步,对着二人行礼。他目光扫了江宥帧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原来是罗府二管事,先前常去罗府走动,倒是一直没机会碰上。”童怀安说着指向一旁的江宥帧, “这位是此次通州府乡试解元江宥帧。”
罗遒连忙行礼,“江解元!”
“不必多礼,叫我名字即可!”江宥帧客气了一句,谁整天把解元挂在嘴上?
“可不敢!那就称呼您为江少爷吧!”罗遒嘴上说得谦逊,但神态却并不如此,反而在面对江宥帧之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