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咱们把郡主甩给四殿下,到时候他们回了京城,他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参您一本怎么办?”
金明有些担心,二殿下这次竟然只留了书信就径自回通州府,太后若是得知,难免对殿下心生不满。
“咱们人手不足,倘若不抢在老四前头回通州府,那新政还能插上手吗?你以为老四就老实?他已经命童怀安开始拉拢那些商贾了。”
二皇子冷哼,一想起老四身边的得力干将,不免有些羡慕。他又想到了江宥帧,这丫头就是不肯为自己办事,否则他哪里需要亲自前来?
“二爷您就是不放心放手让其他人去干,不过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应该仔细对待的。”
金明也能理解二爷的难处,四殿下不也是不放心其他人吗?要不是童怀安,只怕四殿下也会亲自前来吧?
“本宫自然不放心,拉拢商贾是第一步。倘若那些商贾都倒戈老四,那本宫这个监管就是个空架子。到时候他们联合户部工部官员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本宫不就成了笑话?”
二皇子摩挲着水囊,其实前几日他已经让周亥去找那些大户敲了边鼓。可那些人都是人精,朝廷的诰令虽然没下来,但已经有风声传出,他们都在观望,轻易不肯松口。
他因为出身,在朝中拥护者并不多,本就处于弱势。不拿些好处,怎么打动那些商贾?
金明叹了口气,“可几位幕僚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咱们目前的确处于弱势。”
他是个直性子,知晓忠言逆耳,但还是要说。
“卑职就是怕二爷再得罪了太后,给您背后使绊子,再说皇上他……”
“放心吧!他们没那么快回京!”二皇子笃定地说道。
“啊?可是车队已经出发了。”金明很是疑惑。
“你以为万家想让她平安顺利回到京城?那些蠢人指不定想出什么法子呢!”二皇子冷笑。
只需让人稍稍挑拨,那些人就能做出不可思议的蠢事来。否则当年郡主夫君仪宾也不可能那样自毁前程,这就是万家的愚蠢。
不过长绥郡主居然能狠心做出弑夫之事,也是个狠人。
“拖上个十天半月,大局已定,届时再回京城。那边本宫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不出人命就无妨!”
金明一听顿时觉得二皇子当真是足智多谋,他是很佩服二皇子的,就是可惜了出身。
不禁想到了江宥帧,这小子虽然比不得二皇子,但也是个有些能耐的主儿。
“走吧!快些赶路。”
虽然双腿内侧磨得有些疼,但二皇子不敢多休息。对他来说,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二爷,咱们直接去别院?”
二皇子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道:“去找江宥帧!”
府学
江宥帧刚从钱崇恩的斋舍中出来,大半个时辰已过,天都快黑了。
“江公子!”
刚要爬上马车,江宥帧便听到有人叫自己。她转头去看,发现竟然是上次二皇子别院中看着自己救兰花的管事。
她将目光投向了此人身后的马,一辆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马车,但车内坐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江公子,我家二爷有请。”
江宥帧吐出一口气,真是一日不得闲。
她很淡定爬上了对方的马车,一坐下就将目光投向了正在闭目养神的二皇子。
只觉得之前艳光四射的美人成了蔫了吧唧的昨日黄花,咳咳!有些夸张,但确实看着挺疲惫的,就连身上都还沾着尘灰,穿着也很朴实低调。
好奇地看着二皇子眼下厚重的青影,江宥帧啧啧出声,“二殿下!您这是连着挖了几夜的煤吗?这么憔悴?”
二皇子正睁开双眼,听到这话,险些气笑了。
“还是说您?”江宥帧目露狐疑,“虽然您还年轻,但还是要懂得节制啊!”
感觉有点亏损呐!
二皇子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江宥帧这什么意思?而且她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为何知道这些?
“节制什么?本宫日夜兼程赶路,为的就是来见你。你身边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把你教坏了。”
二皇子只觉不可思议,这丫头真把她自己当成男人了?
江宥帧无语,“您可别这么说,这显得我很罪过。还专程来见我?日夜兼程?”
我信你个鬼啊!
江宥帧朝着二皇子一摊手,二皇子一愣。
“作甚?”
“难道不是来给我送铺子的租契的?”
二皇子顿时没好气地道:“屋子都没盖,那些商贾银子都没掏,哪来的租契?”
“那您来找我作甚?此刻不得赶紧找那些商贾运作起来?”江宥帧斜着眼看他,这货来找自己准没好事儿。
“咳咳!”二皇子轻咳一声,“这么晚了,本宫都饿了,先用饭。”
他敲了敲车壁,“去扶云阁!”
江宥帧顿时撇过头看他,没事儿吧?你去四皇子的地盘?
这?要不要提醒一声?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赚钱大业。如果二皇子失策,被四皇子架空,那自己还能赚到银子吗?
倘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