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明并不意外她提的要求,相反她要是不惦记这事才会让他惊讶。
“我是这样说过。”
挽月听他不像是要反悔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
贺宗明却在这时抬起手,湿漉漉的手掌攥住她手腕:
“但你的病好没好,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了算的,你说你的病好了,该怎么向我证明?”
挽月眼里含着丝茫然,好了就是好了,她能怎么证明?
“我……医生也说我好了,不信你去问医生。”
贺宗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医生,让他和你一起撒谎骗我?”
挽月被他反问的十分不知所措: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证明?”
下一刻,贺宗明倏然从浴桶中站起了身。
哗啦一声,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光裸的胸膛往下淌着。
划过硬邦邦的肌肉,一路往下……
挽月仓促地别开了目光,咬着唇背过去身。
腰上却又忽然一紧,接着便是脚下变轻。
贺宗明抱着她,把她放到了角窗,让她手扶着窗框。
“家里的佣人都知道我这几天没回家,关心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你怎么问也不问?”
挽月咬着嘴唇,感受着耳后的湿吻,肩膀轻轻颤抖:
“从来都是你管我,我哪敢管你的事。”
旗袍被轻轻地往上掀开,室外的风顺着窗框吹进来,在腿上刺出一股微凉,又很快转为被男人手握住的滚烫。
“是不敢问还是不想问?我不在家这几天,你过得好吗?”
倒是不用挽月回答,便自顾自接下去,语气温柔极了,听着却叫人心里发凉:
“我过得不好,总是想你,招募的几百个新兵,盘查背景时总觉得哪个都像你奸夫。”
挽月倏然瞪圆了眼睛,怒声道:“你胡说!不许你侮辱我!”
但很快,她的声音就软下去,变为细细的哀求。
“贺宗明……”
她叫着他名字,似哭似求的。
贺宗明掰着她下巴,将挽月的脸扭过来,前胸紧压着她后背去跟她接吻。
过程中品尝到女孩咸咸的泪,也没有片刻的心软。
……
挽月跌坐在地,半跪的姿态,匍匐在贺宗明腿边。
小脸上带着圈细汗,睫毛上也是湿漉漉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她轻轻地喘着气,脸上有茫然也有不解,不明白贺宗明为什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贺宗明屈膝半蹲在她身前,手指捏住她下巴,声音带着潮热未褪的哑:
“要是让那个穷小子知道你在这都跟我做什么样的事,你猜他还会不会要你?”
这一刻他的表情温和极了,情动未退的眼眸,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缱绻。
可看在挽月的眼中,却跟一个张着森森巨口的恶兽没有任何区别。
她难过的垂下了眼睛,咬了咬嘴唇,平复下心中怨恨,才轻轻地,带着几分哀求地开口。
“贺宗明,你说过要让我去见他的,你不能总是骗我。”
说到后半句,她鼻子一酸,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任何办法,面对贺宗明这样一个人,软硬都奈何不了他,挽月只能用听话和顺从来祈求换取他的施舍和怜悯。
贺宗明感受到她的示弱,表情更加温柔,把她搂进怀中,抚平了乱掉的衣服,说了声不哭。
耐心轻哄着她:“没说不让你去见他,只不过在见之前,你要告诉我,你见他是想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挽月呆愣,眼中再次呈现出茫然。
是啊,以她现在跟阿立的情况,她见了他,两人能做什么?
她已成了笼中雀,贺宗明显然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而他如今也被她连累的成了阶下囚,还说不定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挽月忽的脸色煞白,紧紧握住贺宗明手臂,眼中露出哀哀的祈求:
“你们有没有伤害他?”
问话的时候,她心中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打算的准备。
假如贺宗明真的折磨阿立,那她必然要想法子为阿立报仇!
贺宗明看着挽月那骤变的神情,心中微微喟叹,原来她真正担心一个人,是这样的表情。
这样的神情,许久之前他也曾经得到过,在她跑到骑马场给他报信的时候,只是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不过没关系,他贺宗明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贺宗明终于起身,松开了挽月:“回房换身衣服吧,既然你这么关心,我就带你去看看他。”
挽月表情当即就是一喜,那一瞬间发自内心的欢快,要远胜于她跟在贺宗明身边以后,强装出来的所有开心。
贺宗明观察着她,眼中的神色沉了又沉,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难得让他松口,挽月怕他反悔,更加怕他多心,回房后并没敢打扮,只把身上在浴房给他洗澡时被水打湿的衣服换成干净的,就又出了房门。
贺宗明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在她下楼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