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娇娥领着方芷兰进演兵场的时候,贺宗明在同一时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回了贺家。
两人兴致昂扬的来,却双双扑了个空,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挽月在贺家,正兴致勃勃地捧着个小冰碗,里面装的是刘妈亲手做的桂花乳酪。
前些日子,她听刘妈提起来的时候就想着要吃了,只是因为葵水,刘妈一直不肯给她做。
如今终于能吃了,挽月拿着个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放,开心极了。
贺宗明回来就闻到一股桂花香,然后便看见了手捧冰碗,嘴巴吃的水亮亮,像只小馋猫似的挽月。
“不是说这几天不能吃凉的?”
贺宗明走过去,顺手就要把挽月手中的碗抢走。
“前几天不行,现在可以了!”
挽月敏捷地把小身子一扭,把冰碗宝贝似的护在怀中,一双水汪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吃叫刘妈再给你做,不许抢我的。”
贺宗明得知她葵水期过了,便放下心不再阻拦,有几分好笑地瞧着挽月:
“你当我也是个孩子,谁要抢你的东西?”
挽月一听他不抢,这才放心的把冰碗放回桌子上,又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桂花的清香混合着乳酪的甜,凉滋滋的碎冰正解暑,一口下去,挽月幸福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贺宗明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在一边看了她一会儿,琢磨着问:
“真的有那么好吃?”
挽月头也不抬道:“你去问刘妈要嘛,锅里还很多呢。”
左右贺宗明不差那点甜品钱,这东西做一次也不容易,挽月就让刘妈弄了足足一大锅。
除了她手里捧着的小碗外,刘妈跟另外两个做粗活的丫头,还有负责看守庭院的那八个警卫,以及后面四个烧火做饭的厨子,还有另外几个做力气活的工人,他们基本上都是人手一碗!
贺宗明看着挽月讲话时,亮晶晶一张一合的嘴唇,眼中的神色暗了暗。
“找刘妈来多麻烦,你这不是有现成的?”
挽月埋头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迟疑着看了眼自己碗里所剩不多的甜品,反正里面也没有多少了,要不她就给他,然后自己再找刘妈要去?
心里正嘀咕着,腰上却忽然多出一只滚烫的手臂,然后便是身上一轻,挽月便由坐在椅子上,被腾空转移到了贺宗明怀里。
挽月被突然的变动惊的瞪大了眼睛:“你……”
贺宗明已经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他应该是才打过枪,粗粝的拇指落在她脸上,携来了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儿。
男人的面孔骤然靠近,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来,带着这个夏日特有的炙热和滚烫。
此时两人还在客厅,人来人往,任谁抬头看一眼,都能抓个正着的位置。
挽月满心慌乱,脸颊无措的泛起一丝绯红,手臂搭在贺宗明肩膀上,起初是要推他,可她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后,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
从赶路的时候起,挽月就在生病,不久更是病上加病,又来了葵水,自此贺宗明意识到,他看上的小姑娘是个瓷器做的美人,养的时候稍有不慎磕了碰了,她都要难受上个好几天。
因此两人已经许久没亲热,这次的亲吻就显得格外纠缠和动情。
挽月忽然开始奋力挣扎,小手握成拳头,用力砸了几下贺宗明肩膀。
贺宗明在她捶第三下,空气中都打出回音时才把人放开。
英挺的容颜上也有些不平常的波动,眼神中暗色尤为浓厚。
他本是极为明朗清冽的嗓音,此时却低沉暗哑,深深看向挽月:“怎么了?”
挽月同样气息不稳,用力呼吸了两大口气,才红着脸说:“你的枪硌到我腿了!”
贺宗明眼波幽暗凝视着她:
“我的枪在腰上。”
挽月咬牙,身上已经不争气地软了,两只耳朵红透:“我知道!”
贺宗明微顿,挽月便趁着这个机会,平复了几分力气,一把推开他跳到一边。
她的脸蛋是红的,耳朵是红的,就连指头的指甲盖上,也因为用力握着拳头,泛着偏红的粉。
她站在地面,肩膀起伏着喘了几口气,接着立刻转身,噔噔噔地就跑进了院子。
后花园,刘妈正跟两个小丫头在一起坐着,吃着甜品,聊着天。
忽然就见到挽月跑过来,她愣了愣,立刻起身把位置让给挽月。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碗里的甜品不够吃,我再去给您盛一些?”
挽月直直的朝她跑过去,那副依赖的模样像个要寻求长辈庇护的孩子。
只是还不等到刘妈身边,自她背后,便已经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回来。”
挽月正要往前的步子,一顿。
刘妈脸露诧异,司令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
往常都是晚饭时候才进门,可现在,午饭才过了没多久。
挽月悄悄瞥了贺宗明一眼,尤其是腰那,看的格外仔细。
他现在已经脸色如常,单看外表,没有先前在客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