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趁着他们父子吵起来,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一溜烟跑了。
跑着、跑着,脚步慢慢停下来。
她今天又没怎么吃东西,实在是没劲儿了。
肚子咕噜一声,用手一摸,那里扁扁的。
挽月的手往上,摸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饿久了。
这里竟然也不舒服,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涩涩的。
但很快,她就擦了把眼睛,又跑到了婆子们待着的下人房,露出讨喜的笑容。
“姨姨们,你们今天忙得过来吗,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做的?”
婆子们多数家里都有孩子了,也知道她一个小孩,没人管没人要的,在这府上活着不容易,对挽月也有几分可怜。
便也找些她能帮得上忙的,力所能及的小活给她做,挽月就靠着这些,从她们手里一个鸡蛋、一个馒头,一块饴糖的换。
换来的东西,她一个不动,都给阿立送过去,每天在去马棚的路上来回跑着,偶尔遇见孔叔,挨骂了也不还嘴,低着头乖巧地听着,找到了机会她扭头就跑。
就这么来回了七八天,阿立的病终于好全了,两个小家伙终于又凑到一处了,你拿肩膀撞撞我,我拿肩膀撞撞你,看着彼此,嘿嘿嘿地傻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