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这才注意到整个房间弥漫着很重的酒香。
虽然此刻贺言琛喝的似乎是洋酒,但房间里的酒香是典型的红酒香气……
看来,这段时间他应该在房间里喝了不止一种酒。
亦或者……
刚刚房间里来过其他人,陪他喝酒。
林知星尽量让自己以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情。
以贺言琛的身份,相貌。
只要他愿意,不用开口,也有无数女人愿意上他的床。
而他这种身份,愿意和她假扮情侣来帮她的忙,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更何况,沈刚的事情……
她根本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站那干什么?”贺言琛揉了揉太阳穴,“你如果觉得这里不合适,那我们去床上。”
“不用,就在这里吧。”林知星忙不迭阻止,“您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稍微清理一下就可以。”
她快步走到沙发旁,坐在男人的身侧。
本来想将男人睡衣的袖子一直推到伤口上方。
试了一下才发现行不通。
无奈之下,林知星只能尝试性帮男人脱掉半边上衣。
整个过程她必须格外小心。
男人的睡袍是一体的,脱衣时稍有不慎,极有可能走光……
她刚刚把男人的半边袖子拉下来,贺言琛自己先将整个睡袍上半部分全部脱掉。
男人赤着的上身毫无保留撞进林知星的视线范围。
房间明朗的光线从上方落下,明显的沟壑和阴影无一不凸显男人的好身材。
林知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贺言琛的身体了。
但每一次,她都在内心感慨男人的好身材。
她垂下眸子,拿出碘伏棉签,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换了块无菌贴。
“可以了。”
林知星正想起身……
手腕被贺言琛的大掌扣住,将她强行拉回沙发上。
“贺先生!?”
林知星回头看过去时,男人已经倾身压了过来。
墨色的眸子如看不见情绪的深海,过近的距离只能隐隐看见她的倒影。
酒味随着男人的靠近变得浓郁而强烈。
甚至有几分不正常。
“怎么了?喜欢霍义康那样的?我承认他是不错,可他的年龄不是比我还大?还离过婚,孩子跟前妻也改变不了他有个孩子的事实。”
贺言琛目光眈眈,话语像是抱怨,语气却冷冰冰得听不出什么情绪。
“……贺先生,你喝醉了。”
林知星觉得男人太近了,想别过脸。
她的目光刚刚侧过去,下巴被男人的手钳住,硬生生掰了回来。
强迫她看着他。
“跑什么?回答我的问题?”贺言琛嘴角衔着自嘲的冷笑,“你看,对你来说,抛下我比坚定地选择我容易多了,是不是?”
听见这句话,林知星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贺言琛喝醉了。
虽然男人的状态不像是典型的醉酒。
可他说的话,明显就是醉酒的人才会说的。
还有……
他把她当成了……
柳念。
她从没有抛下过他,抛下过他的人只有柳念。
如果贺言琛对柳念的感情分一点点给她,她恐怕根本拒绝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贺先生。”林知星对上男人的墨眸,“我没有抛下你,我……”
“怎么,我记得你不擅长说谎,没想到面对我连说谎的技术都练出来了……”贺言琛墨色的眸子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那就把你的这个本事用在我身上,骗我一下,比如……”
“贺先生!”
林知星忍无可忍,终于打断男人的话。
她内心里甚至觉得贺言琛可怜。
她紧紧咬着嘴唇,许久许久才说:“贺先生,你看看我,我是林知星,不是柳念。”
当她提到柳念这个名字时,贺言琛钳着她下巴的手陡然松开。
脸上刚刚那一点隐约的醉意全无,慢条斯理开始穿自己的浴袍。
林知星有些摸不清头脑。
什么意思?
是不是她提了柳念,让贺言琛不高兴了?
也是……
柳念恐怕是对他来说最不可提的事情……
在林知星准备道歉时……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是小煜或者其他人给你提了柳念,对吧?”
贺言琛声音冷沉,无论语气,还是状态似乎都清醒无比!
“啊?”林知星愣住,“你……你没喝醉?”
贺言琛慢条斯理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期间墨眸抬起,给林知星投来一个让她自己体会的眼神,
“所以刚才你是装的。”
林知星说出这个猜测时,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我酒量很好,一般情况下绝不可能喝醉,除非……”贺言琛将衣服整理好,手臂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是我自愿的。”
“但你还是喝了很多酒,你身上酒气很重。”林知星道。
“这些酒是我洒在身上的。”贺言琛提起浴袍领子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