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夫？”
随着羊冬率领黑旗军出了草丛，后面六个联队分成三个大阵向他们压来。
李巍拉住缰绳用力挥动马鞭，“敌袭，列阵！”
亲卫立刻学着李巍的话，向后面传达军令。
李家家丁到底是训练有素，很快就迎着黑旗军的方向一字列开。
尔后陈福才和周勉也不敢继续松散下去，他发现敌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群饥民，而是训练有素的，能够列阵前行的军队！
这叫暴民？乌合之众？
周勉暗暗骂了一声，现在他终于知道李巍为什么看不惯州兵了，以他们的表现的样子，如何是对手？
发现对手慌乱，羊冬没有客气，下令击鼓。
鼓声震天，黑旗军率先踏出，后面的联队以品字形前进，人群中时不时冒出一点青烟，那是民兵生怕火折子熄灭，正努力吹亮它。
羊冬扭头对身边的汤绍道：“凡战必先以弓弩慑敌，怕死吗？”
“鹰隼营就没有怕死的！”汤绍朗声道。
上次江畔战斗他们也好几个受伤，甚至有一个重伤死去，但是没有人哭。
加入鹰隼营开始，他们就没有把命当一回事，没有徐峰，他们怕也早成了一具枯骨。
“行！”羊冬点点头，“三十步前我们不要射，步行靠近道足够近的距离，敢不敢？”
“敢！”
“好小子，走！”
羊冬直接领着汤绍和他的鹰隼营走在最前面。
走进一百步，李巍麾下的家丁们已经开始抛射羽箭，但是这边的没有任何回击的
意思。
羽箭像黑色的雨滴，悉悉索索地落在人群里，尽管他们站得不是很密集，依然有不少人被羽箭射中闷哼一声。
只要没有命中要害，普通的羽箭是没有办法穿透纸甲的，何况他们玄凤营还带了盾牌。
就算如此，落下的羽箭依然将一些鹰隼营的少年射翻在地。
后面跟进的鹰隼营其他人立刻拿走弩具，其他人则将负伤的同伴拉到后面。
“笃笃……”
两发羽箭稳稳扎在羊冬手里的盾牌上，他朝旁边一脸坚定的汤绍看了一眼，欣慰地转过头，直到临近三十步，双方几乎脸对脸了。
“哔——”
一声骨哨，二百弩手同时举起破甲弩。
如此近的距离对身经百战的李氏家丁来说和处决差不多，一时间官兵们匍匐的有之，低头的有之，几乎没有敢直面二百弩手的。
李巍看得羞赧，对手顶着羽箭走过来，根本不带害怕的，你们呢？
正要将他们训斥，耳边骨哨再起，一阵劲风扫来，上百李氏甲士被射翻。
“投！”
跟在鹰隼营的黑旗军掷弹兵站出来，将手里点燃的震天雷丢到对面的阵线上。
“轰~轰~轰”
在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腾起的焰火和冲击波在人群中肆意释放，乃至后面的州兵也被波及，摔倒一片。
阵型溃散！
羊冬举起长矛，“杀！”
“呜呜呜——”
号角长鸣，黑旗军一拥而上，联队紧随其后，三方齐齐逼过来，长枪如林。
李氏家丁被直接淹没，身后的还没完全列好队形的州兵面对一杆杆长枪，许多人被捅个对穿。
江边，血腥之味再起